“……”
“臣薛万备……”
“参见雍王殿下!”李元吉走到潭山文馆门口,窦诞带着人主动上前施礼。
李元吉点了点头,勉励道:“不必多礼,诸位为我大唐培育良才,可以说劳苦功高啊。我已经命内侍省备好了赏赐,回头就给诸位送来。”窦诞等人一听有好处拿,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只有极个别比较清高的,对此不假以颜色。
不过,李元吉并没有在意,文人嘛,说好听点,就是有傲骨,说难听点,就是爱装比,如果他连这点都容不下的话,那他还做什么掌权者,趁早出海去欺负野人得了。
“多谢殿下,殿下里边请。”窦诞在乐呵呵的道过谢以后,引领着李元吉往潭山文馆内走去,一边走一边给李元吉讲解潭山文馆内的所有建筑、所有景致,以及在这些建筑和景致中所发生的趣事。
比如将作监的人在营造潭山文馆的时候,为了方便馆里的教习们取水,就从九龙潭山下的九龙潭里开了一条水道,引了一道活水入馆。
活水在馆内的藏书室转了一个圈,流进了馆中间,形成了一方池塘,供教习们取水洗漱。
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襄邑郡王后裔,在被教习们打了板子以后,气不过,就伙同着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长沙公主后裔,以及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新兴郡王继子,一起在藏书室的水渠里倒了一整桶的童子尿,害的馆内的教习恶心了好几天。
而罪魁祸首则被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驸马吊起来打了一顿板子,弹了好几下作恶之物。
当窦诞把这个当成笑话讲出来以后,逗笑了一大片人,即便是早就知道整个过程的潭山文馆教习们,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狄孝绪在大笑之余,看着窦诞调侃道:“你啊,就是恶趣味。”窦诞理直气壮的反驳道:“我那怎么能是恶趣味呢?我那是教他们做人。”狄孝绪苦笑着摇摇头,没有再多言。
如今潭山文馆内,能勉强跟窦诞聊两句,能不畏惧窦诞的身份,跟窦诞相对平等的谈话的,就只有他。
其他的教习们虽说学问都很高绝,但身份地位跟窦诞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在窦诞面前完全长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