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第二天早晨,我的腰竟直不起来了,连脚都不敢沾地儿。
这下可把我媳妇儿赵月吓坏了,“是不是凉着了,昨晚也没吃啥东西呀!咱们今天关板儿,赶快进城瞧大夫!”
“有那个工夫说话,是不早到了!”我的身体一直硬邦邦的,咋就直不起来了。我实际上比媳妇还着急啊。
媳妇当然听我的话,紧忙用三轮车把我拉到客运站,我俩坐上头班车就往省城赶。在省城最好的医院挂号拍片子楼上楼下跑。结果大个子大夫颠过来倒过去地看我的片子说道:“你这也没啥毛病呀!”
我龇牙咧嘴地说:“不可能吧,大夫,这都疼啥样了,还说没毛病!”
大夫拉拉个脸,说:“小伙子,你得相信科学呀!”
行,相信科学,现在的医生张嘴就是科学,张口就是权威。
没办法我让媳妇扶着我又赶往第二家医院。又是挂号上楼下拍片子,累得媳妇上气不接下气。结果找大夫一看,大夫说:“从片子上看,确实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们俩口子是不是用别的方式去看一看,我这里不好说!我给找个人,你去找他。”
这位上了岁数的大夫递给我一张纸条,我看上面写的人名,我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早就有所耳闻。
于是我听了大夫的话,和媳妇儿打车原路返回。
小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过我们小镇在一条土道上左捌右捌,捌进了张家屯的张老爷子家。
老爷子这个小院儿不大但很干净,两棵有年头的松柏枝头繁茂蜿蜒穿插,都快把院子的天空给遮住了。
老爷子的房间应该是受松树的影响光线很暗。房间没有多余的摆设,靠北墙的方桌上面,挂着一幅古代人的画像,粉红蜡烛燃着,檀香飘逸。
一位白胡子的老爷子坐在炕头上,正埋头写着东西。
等了半天才抬起头来,老爷子眼睛格外有神:“腰不好,来看腰?”
我媳妇急忙说:“是的,大爷!”
“今天上午在城里大医院我们都看过了,都没有说出个一二三,这不找您来看看吗!”
老爷子撸了撸胡须,端详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