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写作,家庭中的一日三餐,偶尔给生活添加点燃料,王楚觉得生活很充实,也很有意义。她很少因为某些事情生气,也很少因为李向阳做得不对去指责,但他认为生活中就应该有柴米油盐、波荡起伏、吵吵闹闹,就连王楚生理期想吃顿他从外面买回来的饭,都会引起一场吵闹。
“向阳,我肚子好痛,你能不能出去买点饭回来?”王楚生理期时,肚子痛得卧在沙发上,对刚进门的李向阳说。
“我刚下班跑了一早上,脚都痛,我实在是累得不想动了,你随便做点吃行了。”
“可我肚子痛,腰也痛。”
“你别那么矫情行吗?那些机关上班的女人生理期还不上班了?”
“我也没让你做饭,我就是让你出去买点回来,连这点你都做不到吗?”
“我一个大男人出去怎么买饭?”
“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就不能买一顿饭吗?我爸还天天在家做饭呢。”
“我跟你爸能比么?他是农民,我是领导,能相提并论吗?”
“都是男人,怎么不能相提并论?”
“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就是你找十个男人,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王楚冷出一口气,气得直摇头,她开始深刻反省和李向阳之间的三观问题,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的心思细如针尖,但他却把这些细心没有放在理解女人上,而是放在了所谓的争辩和理论上。
有时候,王楚认为自己遇到了一个几乎濒临绝种的三观不合的男人,打着灯笼也很难找到这种类型。她不认为李向阳说的就是嫁给十个男人,生活都得这么过。就拿父母跟母亲来说,父亲对母亲的忍让是有目共睹的,父亲常常没有什么对错可言,母亲想发火时,也用不了多大的导火索。
记得王楚十二岁那年,吃完饭过后,父亲在修理缺了腿的凳子,母亲洗完锅碗又在收拾房子,平日里这些洗碗刷锅的活都是父亲干的。母亲越干越生气,拿起地上的垃圾筐就朝父亲的头砸过去,父亲蒙圈了,站了起来,“你干啥?”
“一个破凳子你捣鼓半天,锅碗不用洗了房子不用收拾了是不是?”
“你就好不容易洗个锅……。”
“我浑身都出汗了你看不到是不是?”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放下我来收拾,我收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