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收拾完了,你才说。”
“老婆坐沙发上,我给老婆削苹果。”
父亲不断陪着笑脸,给母亲削苹果吃,母亲还是不依不饶,拍打父亲的肩膀,直到把母亲逗乐了,父亲一颗心才算安定下来。
王楚也一直认为,所谓的三观不合,就是你跟对方说话的时候,你就是再有理由,再有道理,对方永远都不会站在你的角度考虑问题,也觉得你说的任何话毫无道理。更可怕的是他会逼迫她遵从他的三观,让貌似没有道理的观点,强加到她身上。
李向阳这种观点,在王楚看来就是自私,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考虑对方对与错,只觉得自己的观点对,那就是对的,只觉得自己是这么认为,它就是这么回事。
在不久的将来,一件事情的发生,足以证明了这点,也让王楚彻底颠覆了跟李向阳过下去的勇气,剩下的也只有隔山的肚皮和生活的较量,只是这种较量让也她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那就是李浩然的抚养权和时光的老去。
那天夜里,王楚正在电脑跟前写作,李向阳又一次烂醉如泥的回家,他先是将门摔得扇响,然后脱去了衣服,躺在了沙发上。
王楚像往常一样递给李向阳了一杯蜂蜜水,他喝了半口就放在了茶几上,酒精并没有má • zuì他的清醒,相反跟没事人一样。
沙发上堆放着衣物,茶几上放着茶杯,药片,纸,还有李浩然的一些玩具。李向阳的眼神在那些凌乱的东西上游离,以王楚的经验,他又该为这件事理论了。
“你喝点水休息吧,我再写会小说。”王楚只想逃离。
“你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了?房子不收拾,就连自己都邋里邋遢的,一天尽写你那些玩意,一点用处都没有,让你多写点新闻,你就是不听,你看人家朱泽宇,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都混到机关去了,你再看看你,一天竟干一些偏离社会的事。”李向阳开始对王楚一顿数落。
“什么叫竟干偏离社会的事?我没让你饿一顿,也我让你照顾孩子,更没让你做过一次家务。”
“这些我都干了你干嘛去?”李向阳扬着手,“我当初买这楼房不是让你整成猪窝的,你要还这幅邋里邋遢的德行,你就回平房住去。”
“这房子有多脏?不就是没以前收拾得干净嘛,李向阳你把我当什么了?合着我就是找来一个保姆呗?你一下班回家我就得把饭端到你跟前,你想洗脚我就得把洗脚水给你准备好,你喝了酒我就得给你倒水,把你伺候得妥妥的是吧?”
“当保姆你都当不好。”李向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保姆多听话?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带生气的,哪儿像你,竟惹一肚子气。”
王楚眉头紧皱,她想闭嘴,不想再开口理论,闭嘴的原因不是她没有道理,也不是说不过,而是觉得跟一个自以为是不讲道理,甚至三观不同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她转身想回房屋,手机铃突然响起,是一条陌生号码的信息,内容是“你怎么这么久都不联系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王楚愣了一下,“什么呀?”
“什么?”李向阳兴致地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王楚故作镇定地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