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若真是受了江芮的指使谋害陆文谦,江芮没能护住二人,她们也该对这位老夫人同样抱有很大的怨气才是。
为何放过了江芮而只想要陆文谦的命?
老夫人向来是不信神佛的,她们要老夫人的命不比要陆文谦的命简单许多。
莫非她们有把柄捏在江芮手上?
正狐疑着,陆珺莞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知意,你在想什么呢?”
“噢,没事。”
曲云初看回她:“三娘院里昨夜可还安静?”
“咳。”
陆珺莞好一阵脸红:“本也无甚大事,就是陆江氏那浑犊子夜里回来闹腾得慌。”
曲云初听得了然,默默捂着发笑的唇角,心领神会的也不再多问,随后便将写方子的事与她道述了一遍。
陆珺莞让人备了纸笔,提及二哥,又多了许多疑惑。
趁着曲云初写药方的空隙,喃喃自语道:“二哥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执掌家事多年,方方面面皆是驾轻就熟,即便不出府门,威严尚在,没人敢不服,怎生就将家事托给了彦朝?”
目光沉了沉,她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担心:
“彦朝这不能容人的性子怕是早晚要惹出事来。”
曲云初可没功夫去揣测那疯批的心思,将写好的药方交到她手里,只随口应了句:
“或许你二哥哥有他的顾虑吧。”
“嗯。”
陆珺莞轻应了声,也没再继续纠结,温声叮嘱道:“母亲尚病着,我就不陪你前往了,你早些回来。”
随后又嘱咐吉甄,可颜:“照顾好二少夫人。”
二人连忙应道:“是。”
“不过是去趟道观,出不了什么事。”
曲云初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作别后便去外院坐上了马车。
路上的积雪已开始融化,宽厚的车轮行走在路面上异常的平稳,车厢里又置了暖炉,刚上马车,曲云初就忍不住打起了小盹。
可颜知小姐这几日疲累,也没忍心打扰。
出城十里,曲云初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阵凄厉的哭声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