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里面嘀咕什么呢,出来说话。”
我还刚想再说什么,爸爸的声音传过来招呼我们,我和许微各自看看,吐了吐舌头。一起走出去。
“李妈,这橙子很好吃,多切一点。”
许微临走还不忘交代一句,就记着吃!
“说吧,回家来什么事?”我们人都到齐了,爸爸首先开始说话了。
他这样一说,我们都纷纷看向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忍住自己的一腔怨气,想听听她到底怎么解释。
“没什么事,你们前段时间不是开了个招待会吗,既然你们已经把你们的意思透露给我了,那我也明白了。看得出来,你们现在是团结起来一致对我,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许氏集团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从你许孝濂手上拿走,但是我告诉你,属于我曾家的东西我一点也不会放弃。”
“你曾家的东西?”爸爸冷笑,然后嘭的一声把茶碗扣在桌上,“那你说说你曾家还有什么东西?”
“许孝濂,我知道这些年来你的辛苦,曾氏也确实多亏了你打理,我很感激,但是我也是讲理的人,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曾家有什么,我现在再从你这里一点不多的讨要回来,我只要当年的,余下的算作是你努力应得的。”
“好一个只要当年的,余下的算是我的努力应得。”爸爸的神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认真,沉着,冷静,甚至有点冷酷。
“当年我们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互相捆绑在一起。我不说许家当年实力雄厚,单说你曾家当年也算是富甲一方,你曾家的老爷子也是十分骄傲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我这个当时还不算出茅庐的小子,你难道不是心知肚明的吗?”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他们结婚不是联姻吗,当年不是作为商界的假话一直流传的吗?爸爸现在这样说什么意思?
“我心知肚明什么,曾家许家联婚,不管是利益还是名声,都是对我们两家百里无一害的。”曾瑾阿姨并不正面回答,她甚至在说话的时候都不去看我爸爸。
“曾瑾,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你还是可以隐藏的这么深,看来你父亲真的对你很用心,你深知如何隐藏自己。我是不如你,我很佩服你这么气定神闲。”
越说越让我觉得疑惑。我看看他们,他们也是和我一样的疑惑。
怎么回事,难道当初他们结婚还另有隐情?
“我是我父亲的女儿,曾家富甲一方,要不是世世代代流传着这种精神,又怎么能够做到富甲一方。”
“那我问你,既然你曾家富甲一方,又为什么偏偏看中我许孝濂,就是在当时比,我许家在各方面都是不如你曾家的。既然你家那么财大势大,你又怎么会看上我?”
“父母之命我又怎么敢违抗,你不是也一样,明明不喜欢这门亲还是和我结了婚。”
“曾瑾,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我们还有什么好互相隐瞒互相躲闪的呢。就算当年的事情当年的婚事是父母之命,那现在双方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好顾虑的,为什么不好好的,坦荡荡的说出来呢。你不是一直觉得你不值吗,那为什么不说说你的冤屈呢?”
“我有什么好觉得冤屈的,只是后悔而已。”曾瑾阿姨说着便不看我们,自己缩在沙发里,双手环胸,很明显一副防备的样子。“我后悔当年为什么不替自己反抗一下,也许结局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你认为现在这样的情况都是别人造成的吗,不觉得自己也应该多少承担一点责任吗?”我爸爸紧紧相逼,不给她考虑犹豫的时间。
这个时候我倒是觉得有点为难,是继续坐在这里听他们讲他们不堪回首的过去,还是站起来给他们留个空间仔细说清楚。
但是想想,既然今天爸爸在所有人面前这样说这样开头,他就是打算要让我们所有人都了解整件事情的来由真相的。
“许孝濂,我今天不想和你谈这件事情。”她忽然脸色一边,严声厉气起来。
看得出,她的这种说话态度不是一次两次就修炼出来的,像她这样强势的人,我爸爸是决计不会和她有吵的赢的时候。我爸爸一直都是很还好脾气的人,是事事忍让别人的人。
“但是我今天特别想说这件事情。”爸爸这样说的时候特别的坚定,他看了一圈,我们都被他看的不敢直视他。
“你们今天都在这里,我要告诉你们,今天我就要和眼前的这个女人,我两个女儿的妈说说清楚。”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曾谨阿姨,她正一副防备的姿势,却又故作轻松。“瑾,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从一开始到现在,真的伤透我的心了。”
爸爸这样说,她便开始发怒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我爸爸的鼻尖。
“许孝濂,我伤你的心?你弄清楚,是你伤我的心才对。是你婚外情生了个女儿20几年后来家里,是你在媒体面前大肆宣扬不顾自己的名声。现在你倒先说我伤你的心,你有没有良心啊?”
“那是谁把我们绑在这个不幸福的婚姻里互相折磨的呢?是谁非要导演这出闹剧呢?”我的爸爸说到这里便再也控制不住,站起来声嘶力竭起来。
我们都没有见过爸爸这样失控的场面,他像是要一气把自己的怨愤全爆发出来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了,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经过啊?我和许微天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