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转而嘶哑着嗓子,嘶着嗓子唤了声:“星宁丫头。”
许星宁这才回过神,下意识回过头,看见老人眼里破天荒透着几分哀求。
不过四个字,她却顿时意会。
不知怎么,她仿佛从中看到了许建勋的影子,如果他还健在,他会宽慰这位老友,设法替他排忧解难。
她于是心生不忍,停住脚,拽了拽前方那人的手,小声叫道:“沈从宴。”
高瘦的身形兀地顿住,紧接着听见她说:“我们在家里多待会儿吧?”
她说这话并无他意,所以再自然不过,可听的人不知被哪个字眼儿戳中,脊背几不可察地僵了僵。
他转过身,黑曜石般的眸子凝向她,脸上的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半晌,就在许星宁以为彻底没戏时,耳畔落下两个简短的音节——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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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宴这些年回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