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折腾一番,又是大病初愈,哪怕睡了那么长一觉,居然又开始感到疲乏了。
许星宁回到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了过去。
//
时针走过两轮,已是深夜时分,门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
时雨轻手轻脚地过去开了门,小声道:“大老板,星宁姐已经睡了,您看——”
沈从宴“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淡淡道:“你去睡吧,我进去陪陪她。”
说是陪她,倘若不是她这两天昏睡在床,他只怕是见她一面都难得。
等时雨回了另一间客房,沈从宴才抬脚走向许星宁所在的卧室。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她低声呓语着,鬓角渗出了汗珠。
沈从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轻拍着她肩膀,哄小孩似的安慰了会儿,梦呓声果然逐渐减小直至消失。
大抵是发过汗有些热,她无意识地掀开了被子一角。
沈从宴耐心地替她将被子盖好,然后轻推开椅子,起身去浴室打湿了毛巾再拧干,替她一点点碾去额头和脖颈上的细密汗珠。
梦里的她似是也察觉到了湿毛巾抚过皮肤时的舒适,猝不及防地抓住了他拿毛巾的手。
沈从宴一僵,没再动弹。
好在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很快,攥着他的那只手渐渐脱了力。
他轻轻替她将手放回被子里,可许星宁展平的细眉又突然拧了起来。
她似乎十分痛苦,嘴里又开始喃喃着什么,沈从宴效仿刚才的做法,隔着被子轻拍着她,动作却在听清她某句话时,猛地滞在半空中——
她说:“好险……差点就又喜欢上你了。”
第49章娇纵夜是沈总陪的,花是沈总买的
次日。
不知是睡前吃的药有助眠的作用,还是病愈前夕,身体机能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自我修复,许星宁这一觉睡得很沉,临近中午才醒来。
医生大概是一早来过,她手背上的输液针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一小块儿纱布。
“姐,感觉好些了吗?”时雨见她醒了,一把拉开厚厚的遮光帘,再推开半扇窗,秋日凉爽而清新的雨后空气扑面而来。
屋内随之变得亮堂,连带胸腔里那颗低落蒙尘的心,也跟着明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