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高烧,终究是褪去了。
“嗯。”许星宁笑着点点头。
她整体精气神的确好了许多,只是床上躺久了,身体倒有些舒展不开似的。
她掀开被子下床,打算洗漱后做个瑜伽,活动下身体。
“辛苦你了,小助理。”走到浴室门前,许星宁忽地回过头,说了这么一句。
“啊?”时雨顺手在替她整理被子,没太明白她在说什么,“姐,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说呢?昨天照顾我一整晚,自己都没睡好吧?”许星宁抿抿唇。
虽说睡得昏沉,但梦里不断变换的场景,以及周身被被子捂出的燥热感,让她在迷迷糊糊间能感知到自己处于睡眠状态。
她几次燥得慌,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有一双手轻拍着她,用湿湿的毛巾替她擦掉闷出的汗,非要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大概像是摇篮里被人精心呵护着的婴孩,安心到她眼皮沉沉,想睁睁不开,最后睡得又香又沉。
时雨手上动作兀地一顿,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她不想冒领功劳,但又记起沈从宴交代那句“别让她知道我来过”,只得硬着头皮打哈哈:“没有,我其实……睡得挺好的。”
这是实话,可惜许星宁只当她是客套,没有深想。
洗漱完简单吃过酒店送的餐,许星宁做了会儿瑜伽,到底还是洗了个头和澡。
擦着头发出来时,时雨赶紧给她在浴袍外披了件外套。
时雨脸上那种紧张的神情有些反应过度的味道,许星宁好笑道:“我真没事儿了,放心吧。”
吹风机套组放在客厅的电视柜里,过去拿时,她忽然瞥见窗边小木几上的花瓶,里面插着新鲜娇艳的香水百合。
“我说什么味儿。”许星宁一直没留意房里的变化,这一看才发现,餐桌上,小木几,茶几上,都装点了不同的鲜花。
病后初愈,看见这些富有生命力的水灵灵的植物,心情总是好的,她有些意外:“怎么我生个病,你突然这么心细了?”
时雨吞吞吐吐道:“我,我……”
“我”了半天,她忽地福至心灵,说:“是大家探病送的花儿,我心想扔了浪费,姐又喜欢花,就给它们剪枝插瓶,养了起来。”
许星宁拿出吹风插上电,笑看她一眼,半开玩笑地夸了句:“不错,学聪明了。”
她说完,自顾自地吹起了头发,自然没看到在她身后,时雨双手在胸前比划一番,做了个祈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