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将温凉的唇凑在清甜温暖的颈边亲昵,华光声音低哑,难受的语气听得人心碎。
“你还有多久……才能属于我……”
沉漪用深呼吸缓解着心中的小芽肆意生长的痒意,酸楚,不安。
别过头,任华光在耳畔、鬓边亲昵。
床的最里边放着白玉匣子,看到它,沉漪便想起华光拿到神印,就会去找濯流复仇这件事。
而濯流一死,她便会继任。
绮澜提过,海神的继任是强制性的。
届时她将再也见不到华光了。指尖无意间抚过沉漪的眼角,华光捻了捻指腹,立即捧过沉漪的脸,“怎么哭了?”
哭了?
沉漪摸了摸眼睛,还真是!
都还没细想,光想到和他分开就哭了?
沉漪怔怔地看着华光,眼神微微颤动。
心中的她抓住了出现在心里,飘来荡去,若有似无的丝线。
莫非……她喜欢华光?
就像紧闭的闸门被打开。
她失眠了。
翌日。
因为昨晚没睡,沉漪一早上哈欠连天。
从泪花朦胧里看祈愿折,上面的字都是双重影。
视线游来晃去,越晃越模糊。
“这是怎么了?”
重暝带着礼物,一过来就见沉漪小鸡啄米似的在那磕头。
沉漪被惊了个清醒,摸了摸额头,愣愣地看着重暝在书案前坐下。
他戏谑一笑:“拜我可不行,拜错神你是要被华光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