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萝点点头,转身正要离开下楼去查看,却听弗朗西斯忽然道:“借此机会,你不如用我当诱饵,把他给揪出来?”
顾烟萝情绪不外露,眼神也没有起伏,云里雾里的答了句:“嗯,我试试。”
那是间富丽堂皇的客用洗手间。
镜子面留有两行浅淡的字迹,因时间过长,已有变淡的趋势。
洗手间门外守着两名护卫,但见到顾烟萝和侍从,便自动放行。
秦无妄和顾烟萝一样,一进洗手间,先环顾四周一圈,观察环境。
他一手揣裤子口袋内,一手攥着对讲机,左顾右盼间,视线最终落在了洗手间马桶上方宽度不足50米的小型通风窗。
一个正常成年人,是不可能通过那扇窗挤进来的。
更别说这里是戒备森严的亲王城堡。
顾烟萝发现洗手台上的香皂盒内,香皂不见了,就听一旁的侍从解释:“昨晚军情九处的人就把香皂取走,检查指纹,但很遗憾,香皂上除了弗朗西斯亲王的指纹,再无其他,留下字迹的人,应该戴了手套。”
“走廊监控没有拍到任何进入过洗手间的人?”
“没有。”侍从摇了摇头。
这时,秦无妄忽然出声:“为什么呢?”
“什么?”顾烟萝诧异回眸,便见秦无妄正仰眸望着那扇小型通风窗出神,喃喃自语。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危险?这没有道理,说不通,疫医的笔迹上写的很清楚,他视作老头为唯一的朋友,能够与之共创目标的挚友,老头为什么会觉得有危险,又立刻把你喊回来,他在怕什么……?”
“疫医孤身一人从逃亡帝国离开,身无分文,一无所有,落魄潦倒,他费尽周折逃离美国,来到欧陆,能对弗朗西斯造成什么伤害?如果我是疫医,应该投奔他,毕竟老头是他唯一的倚靠和前进的动力,伤害老头可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