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楚言又笑:“这点事还不至于生气。”
“那是什么?”姚靖驰算是懵了,不是这两件还能是什么。
“罢了罢了。”楚言在乾坤袋中摸出一瓶治内伤的丹药放在桌上,从议事开始他就注意到姚靖驰蔫蔫的。
姚靖驰将药收好:“多谢师兄。”
楚言边摆弄茶具边道:“身居庙堂,当忧其民。若易地而处我定不如你,监察台之事你做的很好。可我只有你一个师弟,于黎明百姓相较还是你更为重要。”
“师兄说笑了。”姚靖驰盯着楚言手中的茶具道:“我天生资质有限,管不得那么多,也不愿为苍生绸缪,此举是对流华有益。”
楚言停下动作抬眼看他:“哦?”
“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门派规矩森严的如流华一般。”姚靖驰实话实说道:“上修界这么多门派,只有师兄懂什么叫树坏在根。”
“家规森严是好事。”楚言当然懂什么叫树坏在根。
他和姚靖驰当初接手的是一个破落户,还是姚靖驰承袭家业后,毁家纾难才逐渐变好的。
这一路走来何等艰辛,怎么可能让流华有一丝被毁的机会。
“那你也不能严到连衣物与配饰都要管吧。”姚靖驰想起那群弟子欲哭无泪:“清一水儿的天青长袍配纱衣,头上还束着银冠,远远看去还以为是一群绿萝卜。”
“又胡诌。”楚言无奈道:“你与承洲、观澜什么时候规规矩矩穿过那身长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