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峙嗯了声:“法是法,情是情,好多年不打人了,我也想撒撒气。”
“就是记得拦着我点,我可不像你是未成年,我这叫知法犯法,要重判的。”
冯立:“……”
男人站在顶楼等电梯,冯立追了出去。
“你最开始说,你和我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人,是什么意思?”
裴峙脸上没什么表情:“你知道望夏徐家吗?”
冯立点了点头。
男人说得轻巧:“徐恒是我亲生父亲,我是我妈妈和他偷情生下的。”
“……”
电梯门开,冯立也跟着裴峙走了进去。
“没知道我身世以前,姐姐一直对我很好。”冯立终于打开心扉说起以前,“我那时候还太小,是后来才知道我妈妈是故意让我跟姐姐在一起玩的,她带我去姐姐的生日会也是为了示威。我其实没有自闭症,也是我妈妈让我装病,好让爸爸多分心在我身上。”
裴峙点了点头,回想起什么,于是问:“所以你姐姐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身世的?”
冯立:“我上小学的时候,大概bā • jiǔ岁。”
那也正好是……七年前,裴峙暗忖。
“那天……”冯立有些难为情,但还是坦诚道,“我和姐姐玩捉迷藏的游戏,爸爸妈妈正好回来了。”
“姐姐那时应该就开始恨我了,可还是捂住了我的眼睛和耳朵。”
“姐姐是很好很好的。”
“我是长大了才渐渐明白,我爸妈……”他顿了顿,苦笑道,“他们那时应该是在zuò • ài吧。”
裴峙整个人怔住。
电梯门此时打开,两人出了楼栋。
走到路边,裴峙才发现他的车子四个轮胎都被人放了气。
应该是红毛他们干的。
冯立有些窘迫,好在裴峙并不在意。
“我姐姐……她知道你的身世吗?”冯立问。
裴峙嗯了一声:“所以我们没有在一起。”
无论是那时。
还是现在。
裴峙和冯立道别,自己叫了网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