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江浸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当讲的。
拥有了全知全能的塔罗牌并没有让江浸月懂得更多,反而是觉得自己更加迷茫了。
她迫切地需要知道更多信息。
“麻烦你说。”江浸月说,“没有什么不当讲的,我百无禁忌。”
玄墨开口道:“那副金丝眼镜上……有禁术。”
“我于多年前偷看过师父的藏书,里面有类似的禁术,无论是气机还是笔迹,用笔习惯,都与你眼镜上下的法术高度类似。”
“于是我观察了你,我发现你有与我们玄门子弟不同的知晓天机的方法,是那副塔罗牌。而那副塔罗牌上也有着我看不懂的禁术。”
“虽然不知是何机缘让你获得这两件法器,但总归有自己的原因。而目前看来,这两件法器一者让你长于卜算,一者让你勘破万物,也不知我猜的是否准确。”
施宇挠了挠头,平躺在石凳上,终于缓过气来:“啊,他说话说的文绉绉的,好难理解。”
玄墨:“……”
不得不说,玄墨确实十分敏锐,她再想像最初那般,以考试的由头搪塞糊弄玄墨,怕是不太可能了。
而屡屡沾上邪术,也让江浸月思忖是否要和玄门中人合作,共同解决邪术的问题。
合作的要义是真诚。
江浸月缓缓开口,说:“的确如此,你猜的没错。”
“无妨。”玄墨脸上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仿佛对自己的猜测准确感到很骄傲,这让一向稳重自持的他脸上多了些许年轻人的朝气。
“你可以不告诉我这两件法器从何而来,我自然尊重你的秘密,但是那副眼镜,似乎确实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宝,能够看见我看不见的东西……”
“嘶……”玄墨忽然皱了眉,“也许还有这样一种可能,这上面有幻术,影响了我的视觉。”
江浸月想了想:“也许是后者,因为我也看得到你说的黑气缭绕。”
玄墨微微颔首,不做评论。
施宇睁着眼睛,叹了口气:“哎,你们聊完了吗?别叙旧了,来聊聊我身上发生的事吧,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江浸月看着施宇生无可恋的表情,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她坏心眼地说:“什么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拜托咱俩是敌对关系诶,你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你死了我还要拍手叫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