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
她结结巴巴地开口,小脑袋瓜已经彻底停转。
那两个字对她而言,实在难以说出口。
孟鹤眠云淡风轻道:“没事,年轻人喜欢不同风格的衣服很正常。”
如此一派正气的言论也不知道说给谁听的。
孟鹤眠三番四次警告自己,不就是choker吗,还是不要无端联想了。
哪怕和温舒窈风格不符,那也是温舒窈爱穿的。
她弯腰把项圈捡起来,拿在手里,然后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温舒窈咬着唇,感觉更糟糕了,孟鹤眠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喜好涩涩的人了。
因为涂山袖给的这种小东西,就不是正经的饰品!
她不知道色/诱应该是什么样子,反正不是现在这样。
再怎么、怎么也得让孟鹤眠抱抱自己吧?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从柜子里翻出药箱,然后找到两包感冒冲剂递给孟鹤眠。
“你怎么还在看我呀,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去吃药换衣服睡觉!”
温舒窈直接上手,推了孟鹤眠好几下。
有什么好看的?
可孟鹤眠就是想看看她,今天的雷雨是场意外,可这意外因为温舒窈的到来变得无比生动。
温舒窈就像焦急找囤粮的小兔,在几个地方间来回,没给她带来半点糟糕的情绪。
可温舒窈有点生气了。
她头一次这么严肃:“孟鹤眠,你是不会兑冲剂吗?”
孟鹤眠闷闷地开口:“会。”
温舒窈朝她伸手:“那就去做正事,顺便把衣服脱下来给我一起洗。”
孟鹤眠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半袖衬衫,慢条斯理地问:“我现在脱?”
这会儿的天气不刮风就不会冷,她也就只穿了这一件衬衫。
温舒窈眨眨眼睛,霎时红到了耳朵根。这人居然会和她开玩笑了。
不对,她背地里就是那种会捉小兔来玩的“坏蛋”!
孟鹤眠晃了晃手里的药,又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模样。
“谢谢,衣服待会儿我自己放脏衣篓里,你早点睡。”
随后贴心地带上了门。
她回到自己房间,换衣服、兑冲剂,慢悠悠喝苦得要死的药。
等一杯苦药见底,她才想到,是不是刚才自己说不会,温舒窈就会亲手冲好药,送到自己房间里来了?
这个念头一晃而过,孟鹤眠在心里义正辞严地告诉自己:“骗人不对,骗温舒窈就更不对了!”
她收拾好躺床上,听这窗外淅沥沥的雨声,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温舒窈撑伞走过来的景象。
别的情绪暂且不提,至少那时她其实是开心的。
孟鹤眠头一次觉得,回江楼真是个好决定。
*
接下来的好几天孟鹤眠都在养病。
她依旧每天上午练习做点心,下午接点私活,抽空喂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