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被温舒窈监督着喝药,她知道温舒窈好心,到也不嫌烦。
至于那天看见的小饰品,更是半点没提。
她自觉和温舒窈的关系还算可以,但还没好到什么事都可以过问,更没有立场去管别人的穿着。
孟鹤眠烦的另有其事。
不知道为什么,兔栏里的兔子们都不敢凑上来吃她手里的东西了。
只有她把蔬菜和牧草放下,走远了,那些兔子才肯慢吞吞地靠上来。
孟鹤眠怀疑,是自己上次补栅栏把它们吓到了,才会如此排斥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总找不见那只淡黄色的小兔。
早晨看、中午看、甚至连小木屋都打开来看过,都没有。
孟鹤眠问过温舒窈,后者也只是告诉它:“没事,或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它只是不爱被关在笼子里。”
孟鹤眠思考了一下,轻轻道:“这样吗。”
她还没说什么,可温舒窈立即警觉起来,生怕这个人多想,觉得小兔天性喜好自由,不适合家养。
事实上比起自由,温舒窈现在更喜欢孟鹤眠一点。
去外面指不定吃不饱饭,但在孟鹤眠家她一顿可以吃三碗。
孟鹤眠不介意。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温舒窈咬牙编了个理由。
“明天,明天你再看看呢?她一般也就跑两三天。”
所以今天一大早,孟鹤眠就按照温舒窈的说法等着。
她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翻外婆的笔记。
太阳出来以后晨露逐渐蒸发,院子里的花开了不少,每一朵都娇艳欲滴。
灌木丛里悉悉索索地探出一只小兔脑袋。
孟鹤眠手中的笔转了一圈,轻手轻脚地站起来。
小兔见四下无人,放心大胆地咬了口粉蔷薇的花瓣。
让孟鹤眠摸一下怎么了?
反正、反正舒服的是自己。
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站起来尝了口自己好久没吃到的,甜甜的蔷薇花瓣。
可惜还没吃多少,一道阴影就出现在身后,等她反应过来早已经四脚腾空了。
孟鹤眠把兔子抱起来,翻来覆去地瞧,百思不得其解:“你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明明栅栏被她钉得密不透风,地上也没有挖洞打穴的痕迹。
孟鹤眠把小兔放到桌子上,手法熟稔地捏捏温暖的肚子,翻来覆去地顺毛。
她拿干净的纸巾把小兔裹起来,擦掉灰尘与草叶,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而后端详几秒,突然冷不丁开口:“兔卷。”
温舒窈:……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