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执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出一些有意思的花样,打算画给她们,让她们做出来,还有帽子,也可以多做几个款式。
见黎青执说起这个,金小叶也来了兴致,跟黎青执聊起来。
她们一直聊到王姐她们准备回家,这时,王姐突然对黎青执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你给苟县令写的故事,被县城的戏班子排成了新戏,最近县城很多人都去看了,那个戏班子靠着新戏赚了不少钱。”
黎青执有些诧异:“新戏这么快就出来了?”
苟县令之前说过要把那几个故事改成戏曲,但苟县令那么忙,故事改成戏曲又要花不少时间……黎青执以为这事儿要很久才能办成。
“大家还嫌他们慢呢!现在就出了一个,其他几个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王姐道,又开始抱怨自己太忙,都没时间去看新戏。
王姐最近是挺忙的,屈云青出门做生意去了,而她平日里又要顾着家里,又要来这边干活。
说起来,之前那一个月屈云青总来找黎青执,可惜黎青执要读书压根顾不上他……后来屈云青就从金小叶这里低价买了一批货,离开了崇城县。
黎青执知道屈云青是想通过自己搭上县衙那边的关系,但他不了解屈云青的为人,自然也就会谨慎一些。
毕竟屈云青这么努力钻营大概率不是为了给百姓谋福,而是为了赚钱。
接下来几天,黎青执过得挺愉快的。
他上午去李秀才那边,看点李秀才的藏书顺便跟李秀才聊一聊,下午就待在家里,做做家务教教孩子,跟绣坊里的人聊聊天。
眨眼就过去了三天。
苟县令这时候,终于看完所有的卷子,选了二十一人通过。
黎青执毫无疑问是案首,至于其他人,他是按照他们的真实水平排的。
他一心想要做个好官,自然不愿意因为一场县试损了自己的名声。
干完这件事,苟县令一身轻松,又对身边的师爷道:“黎青执当真是惊才绝艳,四月府试,头名一定会出在我们崇城县,之后的院试,他应该也能得头名……我们县,兴许能出一个小三元!”
这可是政绩!
苟县令越想越高兴,恨不得立刻把找黎青执找来,跟黎青执说说话。
但他要避嫌……苟县令叹了口气,又让师爷去安排宴会。
县试过后,县令一般都会宴请那些过了县试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县衙礼房的人就将过县试的人的名单张贴出来。
礼房的人张贴的时候,早就有无数人在等着了,看到名单,有人欢喜有人愁。
姚振富挤到前面,看到名单上没有自己的名字,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如果只是没有他的名字就算了,黎青执是案首,朱寻淼徐启飞方子荐也都过了县试!
他口口声声说黎青执过不了,结果黎青执是案首!
姚振富越想越难受,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开口:“这黎青执素无才名,凭什么拿案首?”
“我知道此人,他跟着李秀才读书不过数月,怎么就得了头名?”
“这人到底是谁?”
……
参加县试的一共有两百多人,再加上他们的亲眷,此刻,张贴榜单处站满了人。
这几人大声发问,不少人都听到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又有人大声回答:“最近广为流传的那些写苟县令的故事,就是黎青执写的,你们不知道?”
“黎青执写了很多故事,他学问很好!”
“黎青执学问那么好,他能得案首实至名归!”
……
不管是发问的人还是回答的人,其实都是洪晖安排的。
他做的安排当然不止这些,在这之前,他还已经将黎青执学问不好的事情传播出去。
因此,在听到这样的对话之后,一些没能考过县试的人立刻就火了:“会写故事算什么有学问?”
“那些故事我看过,一点没看出来写故事的人学问有多好!”
“除了那几个故事,我不曾听闻他有别的作品,他到底是怎么拿的案首?”
……
黎青执这几个月没少露脸,但这到底是没有网络的古代,很多参加县试的人,有很多压根就不认识他,也不知道那些故事是他写的。
这会儿有人提起,这些人知道这件事。
他们正疑惑,又有人开口了:“黎青执写的故事多好啊!他得案首有什么问题?”
“他写的故事苟县令特别喜欢,肯定要把案首给他!”
“听说他总去县衙,苟县令还亲自指点他读书……”
……
这些人言语间充满暗示,这时候,又有人跳了出来:“我听说黎青执没读过什么书,一手字奇丑无比,他也能得案首,我们崇城县没人了?”
“所以因为他会写书,讨好了苟县令,苟县令就让他得了案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