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基本已经可以确定,这只雄性阿德利就是没有记忆的克莱恩了。
大佬还是像以前一样见不得这么弱的小菜鸡,以为每只幼崽都跟对方小时候一样强壮,她胡乱啾啾一通,连带着鳍肢也比比划划。
:走不动,不是不想走,你滴,明白?
发现小不点企鹅死活就是起不来之后,某只成年阿德利也放下了让对方自己站起来的念头,下巴和喙并用,把企鹅崽崽勾到自己脚边。
时乔感觉自己轱辘轱辘滚了两圈,睁开眼睛就看见雄性阿德利的脑袋,对方叼着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拽起来。
再好脾气的小企鹅也要闹了。
都说了走不动了,怎么还是要强行让她动起来!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继续叼她,把小企鹅的身体叼到悬空,自己伸出脚来让对方把脚放在上面,再用鳍肢调整一下对方的姿势,小企鹅就从趴着变成了站在他脚上被他带着走。
时乔眨了眨眼。
有生之年竟然能用这种方法代步,就像小时候踩在家长脚背被带动着一步步往前挪,自己完全不用费力气,全凭对方引导。
小企鹅软乎乎的身体放松下来,靠在身后阿德利企鹅的肚子上,鳍肢扒拉住对方保持平衡。
两只企鹅挪到废弃的石子窝上,时乔被对方叼着脖子再轻轻从脚上放下来,她还有点不想下来,贴着腹部暖融融的,很舒服,还有久违的安全感。
时乔看了一眼身边的雄性阿德利,对方在窝里站定之后就找了个边缘趴了下去。
企鹅崽崽想了想,也有样学样地趴下,然后在窝里滚了一圈,滚到对方身边取暖。
她又饿又累,预感自己活不了两天了,在意识到这只阿德利就是大佬之后,油然而生了一股继续活下去的力量,就是不知道这股力量还能支撑多久。
时乔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是今天晚上就是这么黑还是在饿晕的边缘徘徊。
就在她感觉自己灵魂都要随着饿意飘走的时候,浅色的喙尖尖被分开一条缝,继而被送了些食物进去。
久违的海鲜大餐被喂到嘴里,刚才还晕晕乎乎的小企鹅瞬间有了力气,从地上挣扎起来张大了嘴巴。
空荡荡了许久的胃里终于有了一丝饱腹感,时乔这才反应过来是大佬在给她喂食。
单身汉的嗉囊储存的食物可比家长多多了,企鹅崽崽感觉自己从来没吃这么饱过,甚至她准备把喙挪开都被对方按住脑袋继续投喂磷虾。
时乔使劲拍打鳍肢。
可以了可以了,再喂就要撑死了。
察觉到小企鹅开始挣扎,克莱恩这才将对方放开。
时乔没被累死没被饿死,差点被没有带崽经验的大佬撑死,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里面已经鼓鼓囊囊,满满当当全是食物。
对方这个大方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投喂自己亲生的崽。
时乔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消耗殆尽的体力也在缓缓回升,四肢都比刚才有劲多了,眼睛看东西都没那么黑了。
她感恩地用脑袋蹭了蹭对方,本来习惯性地想蹭脑袋,结果发现自己现在的身高只能蹭到对方的肚子,不管怎么样还是蹭了蹭。
小不点企鹅扬着稚嫩的喙朝他软软糯糯地叫了两声,虽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克莱恩推测,对方应该是把自己当成母亲了。
这下有点难办,还是得想办法送走。
不想带着只小笨蛋每天晃来晃去,出海都麻烦。
要是时乔能猜出对方现在心中所想,一定会再次眼前一黑。
虽然大佬没有了记忆,但还是一如既往地嫌弃幼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