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这里了,只有玉山不在。
“玉山有个匣子,我曾看到他每日抱着那个匣子睡觉。”他觉得也许贵人是被偷了什么东西,只要把玉山交出去,他们这些人就都能活下来。
在听到“玉山”这个人名时,昭霁元就睁开了眼,抓过旁边宫女递过来的香囊,轻掩鼻子。王久一直注意着昭霁元的动静,看到此景,会意地让侍卫们停手。
“匣子里是什么?”
那个奴隶大汗涔涔,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看到王久又要抬手,他慌乱地说:“是珠宝,是珠宝……”王久的皱眉让他意识到自己说错答案,余光都瞧见了举起的板子,喉咙瞬间像被掐住,但在下一息还真让他说出点东西。
他说出了一个日期,说那天晚上玉山很晚才回,第二天身上就多了个匣子。
日期是马厩当夜。
也是昭霁元在碧纯宫等昭懿回的那一夜。
王久跟在昭霁元身边多年,他比其他人反应都要快,当即让侍卫住手,再给旁边候着的徒弟使眼色。卫原带着人碎步上前,把死的伤的奴隶全部用白布从头到晚罩住,免污了主子的眼。
供出玉山的奴隶眼下惴惴不安,他一时听到自己喘如水牛的呼吸声,一时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