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她想到醒来时凌乱的床榻,迟疑了一会,还是打发南琴去做,“你去把内室收拾一下就好。”
南琴是她的近身宫女,她现在又在华妫容身边,有些事南琴总会知道,比起直接让南琴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还是收拾床铺略好上一些。
她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弯腰自己来收拾床铺。
南琴得了吩咐,沉默一瞬,才转头走出屏风,走向内室。内室的窗户紧闭,气味没有散出去,越接近床铺越重。
甜香味加一股子腥味。
跟在昭懿面前完全不同,南琴的脸在此刻面无表情,她停在床边,抬手掀开被子,下方是大片明显干涸的水渍。
先前睡在床上的人显然有粗略收拾过,或者说欲盖弥彰地,把断了系带皱巴巴的小衣和衬裤都塞在丝被下。
南琴表情变得阴森恐怖,指尖探出,拎起那条衬裤,不消多看,都知道这条衬裤被用来擦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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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华妫容才过来。
他不像夜柳会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刚进来,就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南琴正在给昭懿修剪脚趾甲,她手白,昭懿脚更白,轻轻地踩在她腿上。昭懿听到动静,微微转过头,见到华妫容,也没有将脚收回来,只说:“你回来了。”
见他盯着自己身旁的南琴,多讲了一句,“这是我的宫女南琴。”
南琴抬起头,微微半起身行礼,行完礼又坐回去,继续给昭懿修剪指甲。她不是单纯的修剪,剪完,又往足上涂上厚厚的香膏,然后反复按摩,把肌肤都揉得有点泛起水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