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拱手作揖:“见过各位弟弟妹妹。”
“小白哥…”
“这是小松,山叔家的老三。他有个哥哥和姐姐,是双胞胎,男孩儿叫蜚,女孩儿叫狐,都十五了。小松不太爱说话,别看他块头大,但学习挺用功的。听说山叔武力挺强的,还拉着我练了几天,我人差点没被练废,就是纯粹折腾我……他今年十岁”
“见过松。”
“小白哥哥好,华蕴哥,练武真的……”
“别别别,山叔教你这么说的吧!”
“这是小鸽,云叔家的独女,他还有个哥哥叫乌,今年十四。听说她出生前家里房角住了一窝鸽子,正好有三只孵出时间跟她出生与同一天,那三只鸽子就是她喂大的,经常盘旋在她附近……所以叫她小鸽,她今年也是十岁。”
“小白哥哥好”,小鸽温柔的声音响起。
“见过鸽。”
打过招呼后,小白诧异的看着小鸽用奇怪的姿势弯腿低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是小蛟,别看他瘦瘦的,饭量大的一批,他是海叔家的。那次捉弄山叔就是海叔的提议,别看海叔浓眉大眼的,坏的一批。不过螣爷爷拿着木桨追着海叔一顿好打,算是替我报仇了。他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和姐姐,哥哥是小蒲,姐姐是小螭,都十四岁了,平时都跟着海叔去捕鱼。小蛟今年刚九岁。”
“……”
“这是小湖,川叔家的的,老实听话,水性挺好的。昨天去丹阳原本准备带上他,只是村里重新编渔网,都去帮忙了。小湖今年九岁,比小蛟小了几个月。”
“……”
“这是小阳,勇叔家的,力气挺大,胆儿也不小,好奇心特别重。上次自己跑山里玩,可把大家伙儿吓坏了。小阳今年八岁了”,说完伸手点了点小阳额头。
“……”
“这是小禾,木叔家的丫头,她还有个哥哥叫林,那小子十三了,可捣蛋,平时也跟着去捕鱼。这丫头看着挺他哥的,其实…也不文静,就喜欢悄悄的捉弄人,估计跟海叔学的,上次……小禾今年也是八岁,只比小阳晚一天出生,在这里排行老六,可以喊她小六。”
“……”
“这是小柳,冬叔家的丫头,她母亲春姨是咱村医生…接生。虹老弟就是她哥,今年十六。小柳平常跑来的最勤,原本挺可爱挺温和一丫头,咋就觉醒了这方面的才华呢。估计也该不省心了,早上发现你、花样捆你的就是她吧,她今年七岁,正好在这几个里排老七,平时喊她小七。”
“……”
“这是小岩,石叔家的,挺有毅力的。就是有点太轴了,又风风火火的,办啥事儿都一根筋,胆子有点儿小,跟小阳正好相反,小禾经常捉弄他。石叔帮我不少忙,我刚来时……小岩今年六岁了”
“……”
“这是小狰,听山叔说他练武挺有天赋的,就是不用功。他啊,天天调皮捣蛋,学习最不用心,偏偏跑的可快,我都追不上。他是山叔家的老幺,也是这里的老幺,今年六岁,听说他出生时兰姨可没少招罪。”
“小白哥哥好”,小狰打过招呼便冲着李华蕴不断吐舌头。
“见过狰。”
“小白哥哥,外面是不是……”
“小白哥哥,我教你捆……”
“……”
“好了,大家都认识了,现在,拿上东西,跟我去办一件大事儿。”
“好耶!”*9
李华蕴带着小白他们十个小家伙儿浩浩荡荡出发,在沿途路过的村邻不断加入下,队伍越来越大。
打开一个水槽,将竹子去皮、捣碎、踩浆……洗汁、打浆、捞纸、烤纸……
“成了,哈哈,终于成了!”
看着一通操作后,拿着一个薄薄的柔软如布的纸,手舞足蹈的李华蕴。大伙虽然不明白有什么用处,但也由衷的替他高兴。
迫不及待的拿出墨块和自制毛笔实验了一下,发现写字效果很差,跟年初第一版做的一折就断的“纸板”差不多。不过摸着用作其他还是不错的,一念至此,李华蕴下意识摸摸了摸屁股……
“小蕴,成了么?”
“蕴哥,这就是纸?”
“华蕴哥哥,这个又不能绑东西。”
“……”
因为李华蕴的到来,大伙已经习惯了中午聚在一起吃饭。
眼见已到中午,李华蕴将工具收拾利索,拿着做好的一摞纸张,便照呼着大家回村吃饭。
小孩子们如同黄鹂一般叽叽喳喳的奔跑着,完全看不出忙了一上午的痕迹。
留村妇人们相互闲聊着,猜测着纸张的用途。
三位老人向着捕鱼岸口方向望了几眼,相互言语几句,便在后面微笑的看着李华蕴。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返回村庄,收拾好之后,李华蕴带着大家开始做午饭。
小白东跑西跑忙碌着,给大家伙打下手,村邻对他的戒备也逐渐消失。
一群小家伙儿有的蹦蹦跳跳的在村里疯跑,有的玩着李华蕴教给他们的小游戏。
妇人们跟着李华蕴一边做着午饭,一边家长里短。
三位老人一边思考一边小声嘀咕,时不时的微笑着赞赏的看一眼李华蕴。
吃着烤肉,喝着鱼汤,大人们听着李华蕴讲纸张的用途,和对村子未来的规划和建议,小孩子们哼着儿歌嘻嘻闹闹。
…………
江面之上,山峰之间,寒风刺骨,暴雨倾盆,江水倒流。
天色逐渐被黑暗笼罩,到处黑洞洞的,狂风呜呜的低啸,冷冽刺骨的雨滴划过。滔天巨浪一波波的压来,汹涌澎湃的海浪肆无忌惮的拍击着山璧,轰轰隆隆的水浪声夹杂着呜呜的狂风声震耳欲聋。
几艘渔舟在波涛中无助飘荡。只见排头的一艘渔舟,在水波的带动下高高飞起,重重落下。一时间险象环生,仿佛是暴怒的大自然将对人间的惩罚,施加给了这群羸弱的渔舟。
度过两侧峭壁,看到不远处岸边一处斜坡,海叔站在排头的渔舟上挥舞着手中木桨,冲身后喊:“向岸边划!”
“啥?”
“他在说啥?”
“……”
后面渔舟上站满了划船的汉子和妇人,同样呼喊着,只是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了震耳的波涛声中。
无奈的海叔只能先行向着岸边调整。出村捕鱼时的十几艘渔舟,仅剩下了江面上摇摇欲坠的五艘。其他的都已被海浪摧毁,沉没于江底。
有三艘渔舟上都躺着一个或两个受伤昏迷的,忘眼数去人数齐全,已是大幸。
在众人跟着海叔向岸边冲刺时,最后两艘渔舟被海浪淹没,而其中一艘渔舟的上面,海浪还卷着一棵从山上冲刷下来的巨木。
短短数百米的距离,剩余三艘渔舟上的汉子和妇人们,费尽了浑身解数才勉强上岸。
就在抵达岸上那一刻,多数渔舟撞毁,众人七零八散的散落在斜坡上。
众汉子和妇人来不及多想,迅速背上昏迷的几人向着上方跑去。
“阿木!阿木呢?”
“卧槽,云哥呢?他水性最差了。”
“川哥也不见了。”
“1、2、3…呼,弟妹嫂子都在。”
“小布也不见了。”
“……”
看着恐怖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江水诡异的倒流,众人面色惊慌悲戚的祈祷着。
“山哥,你带着大家先回村把情况说一下。阿冬、阿江、小蜚跟我来,咱们去找找。小蕴那臭小子说过,吉人自有天相,别担心。”
海叔说完便带着冬叔他们沿着江岸寻去…
…………
丹江上游。
安逸的山林里,突然惊起各种飞禽,大地的轰轰声由远及近,山脉后方各种山野猛兽横冲直撞向着丹阳城奔来。
“鉴,带轻車旅卸車骑马,回城示警。”
“父亲,这规模,你…”
“这是军令!”
“是,将军,轻車旅听令。卸車骑马,散开回城示警,闲余之人听从胜将军安排”,冉鉴一脸悲戚的拍马狂奔向丹阳城方向,口中小声祈福:“父亲,保重”。
“其余众将士听令。持盾,全军列冲锋阵型,防守”,一众兵士下在冉胜的带队下呈三角形防守姿态列阵,冉胜全身盔甲闪烁着赤红的光芒链接所有兵士,一脸坚毅的立于阵尖。
“吼~”
视线之内,无尽的各式各样野兽带着滚滚浓烟从山坳之间奔来。
…………
楚国边境
北部,楚随边界,低沉的号角声呜呜响起,激烈的战争一触即发,一滴滴鲜血染红了脚下土地…
东北,楚国兵力告急,守军收缩战线,众多小国组成联军,趁火打劫,国土大范围丢失…
西北,楚庸双方列阵对峙,周边小国蠢蠢欲动…
南部,众濮族空前团结,百族会师,以誓要夺回失地的架势,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楚军阵营…
东南,众多原罗国城池叛变,城主府血流成河,城主头颅被悬挂于城门处示威。楚军大部队被两面夹击,局势瞬间岌岌可危……
这一日,楚国烽火连城,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