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顾迹雎还是早点走比较好,万一让好事的同事看见了,又不知该怎么编排。
好不容易将顾迹雎哄走,沈鸢心里刚松了口气,正转身准备离开,好巧不巧,一辆黑色的卡宴恰好驶入他们旁边的车位。
刺眼的车灯熄灭,车侧门下来一个人,视线别有深意地扫视了她一会儿,又瞥了眼远远驶出地下停车场出口的那辆车,插兜不怀好意地拖长了嗓音,恍似不解:“我真不明白,顾迹雎真有那么好?你就这么一心一意向着他,眼里再容不下别人?”
沈鸢装糊涂说:“席总大早上说这些话不觉得无聊吗,公司不是谈私人感情的地方,我想我的私事也没必要向您交代。”
说完,她低头准备快步离开。
然而一抹身影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别走,”席宴手按在她肩膀上,这个动作蕴含的占有欲不言而喻,他弯腰看她,目光与她对视,掀唇说,“少跟我扯那些大道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心意,跟着我绝对比跟着顾迹雎那个冷脸的冰块好,你该聪明点学会做出明智选择。”
沈鸢毫不犹豫地拨开他的手。
“席总如果是个聪明人,那么也该知道,招惹一个有对象的人,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我说的对么?”
她微露锋芒地反口相讥,话音令席宴一时语塞,不由铁青了脸,撂下阴沉沉的冷嗤:“等着瞧好了,你迟早会后悔的!”
席宴面色不善地离去,到了九点半做项目汇报的时候,他慵懒地坐在主位上,乌眸盯着在进行ppt演讲的沈鸢,忽然撂了文件,冷冷道:“这个方案不行,换一个。”
沈鸢神情微凝,知道席宴这是在借机发作。
不过好在她还准备了几个备选方案,应该足够应付。
可是,但沈鸢将备选方案一一详述出来时,席宴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不满地皱紧了眉,甩了几个字给她:“不合格,重做。”
话音落下同时,席宴起身,椅子腿在会议室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这下,沈鸢再也忍耐不住。
“席总到底觉得方案哪里不合适,”她大胆地扬声追问,目光凌厉得有如锥子,“这几个方案都是我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就算席总要否决,也好歹要给我一些合适的理由吧?”
席宴冷笑:“公司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你只是个拿工资的,上司说什么,有你回嘴的份吗?”
沈鸢心中一阵好笑,不卑不亢道:“是席总您说了算没错,可就算要改动,您多少要指点改动方向吧?要是只凭直觉,从我的专业角度来建议,这并不合适……还是请席总别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