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确实是北方人。家中做粮草生意,双亲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活到八十八。这不康王联合高句丽人反叛,家里人怕我这根独苗苗有个闪失,所以才让我来南边求学,顺便避避风头。”
这些话好像说过千百遍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让人寻不到半点错处。
“你不会是想把明珠姑娘嫁给我吧?不然为何问我可有婚配?”
他震惊的看着姜诚,开始认真思索了起来:“其实明珠姑娘也不错……”
“别胡说,我明珠她虽然喊我兄长,可我不是她血亲,她的婚事岂容我做主。”
“嘶,怎么就急上了?”
贺守堂斜眼盯着他,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姜诚生气,觉得甚是稀奇。
姜诚不再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你也别想娶明珠,就算心里喜欢也不行。”
“为什么?你自个都说了,明珠姑娘又不是你亲妹子,你没有权力干涉她的亲事。”贺守堂明知故问的道:“再说了,嫁给我,总比嫁给那个郝大河,还是小河的强吧?”
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本公子不单单长得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家世显赫。哪一点不比大河小河的强?”
“正因为如此,你才更不可能娶明珠。”
姜诚虽然出身贫寒,对他们这些富贵人家大体的门当户对都懂得。
“我们姜家的女儿,岂有给人做妾的道理。”
用村长的话来说,他们姜氏一族,往上三辈还出过大官,虽然现在没落了,可好歹也是注重规矩的。
“谁说让她做妾了?”
贺守堂有些急了,鼓着腮帮子满脸不服气。
姜诚只是笑笑,眼底的讥讽不要太明显:“你的婚事能自己做主?”
“自然能的。”
贺守堂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道。
姜诚却当作没听见,说这话?他信了才怪。
看他不信,贺守堂憋屈至极,他居然不信?
当年他大哥从山下背回大嫂,他就从小立下志愿,长大了也要扛一个媳妇回寨子里威风威风。
回到家中,姜诚回了一趟屋里,他的房间原本住着江秋娘一家,今晚江秋娘已经带着明珠她们搬去新房住下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子安静了,还有些不习惯。
让贺守堂先歇下之后,他才转身来到郝婆婆屋里。
“守堂啊,你不是陪贺公子散步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郝婆婆放下手上的针线活,姜诚低眉看了一眼,那是一块崭新的布匹裁剪出男式的外衣。
很显然是给他做的。
再一看郝婆婆身上穿的,肩膀上和膝盖上都是补丁。
还是从他穿旧了的衣服改过后穿在她身上的。
“娘,我说过,我衣服够穿。不用再为我做衣裳。”
他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拿走针线篮子,不让她继续缝补。
“害,这怎么能行,你在书院读书,可不能省,要是在家里还好说,在书院穿的破破烂烂的,书院的同窗会看不起你的。”
伸长脖子朝他屋里瞧了瞧:“今儿你回来的匆忙,家里没什么肉,会不会亏待了贺公子?不行,明天我找你三叔婶买一只鸡撑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