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里疯狂吐槽。
可表面上却只能是跟两只受气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沦为受气包。
“咳，是我的疏忽。”
张部进来后，也是一拍脑门儿反应过来：“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搞忘了，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下次我亲自监考。”
两名监考老师更委屈了。
我们不要面子的吗？
专家们却又不乐意了：“你一个领导，你监考个什么？”
“就是，让你看，你看的懂么？”
“还是应该我来！”
“不对，我来。”
“不是，马老，明年你都九十了，你添哪门子乱啊你？”
“我就要！”
“别吵了，还有闲杂人等在呢。”
俩监考老师：“···”
闲杂人等？你们说的不是我们，对吧？
眼看着他们乱哄哄又吵了起来，罗文轻声一叹，随即吩咐人上前将两名监考老师带下去，并严密保护起来···嗯，先保护两个月再说。
毕竟接下来的谈话，他们不适合听了。
很快，闲杂人等被清场。
随即，罗文带来的人更是带着各种仪器将考场全方位扫描了一遍，结果，还真发现了几个设备！！！
有监听设备。
还有伪装极好，藏在墙皮中的超高清针孔摄像头。
全都处于工作状态。
他们检查之后，更是发现这针孔摄像头像素高到变态，竟然能看清陆川所写的每一个字！
“果然，那些家伙贼心不死啊。”
罗文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张部：“张部，陆川的高考位置等信息，提前泄露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是我的失职！”
张部脸都绿了。
tā • mā • de，自己手下的人，竟然被人买通了，泄密！！！
这也就是自己等人谨慎，想到了有这种可能，所以来了一次全面清扫，可如果稍微大意哪怕一点，陆川的答案，岂不是全都泄露了！？
虽然现在还没验证陆川所写的答案是否全部正确，但这种行为，却是绝对无法容忍的！！！
“虽然到目前为止信号屏蔽器一直没关，所以不可能泄密，但这事儿我难辞其咎。”
张部深吸一口气：“回去之后我会彻查，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另外，之后，每次高考开始前，都要狠狠彻查，不留任何后患才行了。”
罗文点头，随即道：“查这事儿，就不用你来了，交给我们军方处理吧。”
“你倒是也不用太担心，只要最后查出来与你无关，你就没什么事儿，最多就是内部检讨。”
“毕竟你终究是教育部门的人，没面临过这些事，很多时候没经验、难免出些纰漏。只要能做到亡羊补牢，便是问题不大。”
众人纷纷点头。
这事儿还真不能全怪人家。
这是高考啊！
虽然在国内非常重要，但说到底也就是一场考试，而且算是‘基础考试’。
教育部门一直以来防备的都是作弊。
毕竟在此之前，哪个国家或势力会这么无聊，动用各种手段，买通教育部门的人提前拿到某考生信息，然后监控人家的考试、tōu • pāi考试内容？
没人会这么干，所以他们也没往这方面想。
但是军方不同，各种谍战，他们熟悉的很，玩儿的贼溜，当然更清楚这其中的套路和弯弯绕绕。
大家都表示理解。
倒是张部自己，满脸愧疚之色。
“不说这个了，说来惭愧。”
他叹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现在，各位教授还是先看看陆川的答题卡，确定是否可行吧。”
“如果可行，就按照计划行事。”
“嗯。”
罗文随之点头。
教授们深吸一口气，随后，纷纷上前，围着答题卡···
马老颤颤巍巍拿起第一张答题卡，翻到后面，想看陆川的物理附加题答案。
结果却是猛的一愣。
“？”
“这是什么？”
“轮状病毒特效药？”
“有这道题？”
张部点头：“有的。”
“我们部门的人审核过，觉得这题很不错。”
“不管有没有人能答上来，但至少题目很符合我们之前高考改革的初衷——紧跟事实与民生，不是吗？”
“而且！”
他双目放光看向罗文：“去年，陆川可是满分啊。”
“去年的生物附加题，可是治疗癌症。”
“虽然我没看过答案，但是你们海军那边既然力挺，并给出了满分，就证明陆川在医疗方面也颇具造诣，对吧？还是，单纯给他卖个面子？”
这一刻，张部觉得自己就是个超级侦探。
到底是你们给他面子，送了个满分，还是···确有其事？！
虽然以陆川弄出可控核聚变技术的功劳，送一分凑个满分简直是微不足道，但如果是真的呢？
如果陆川真能搞定癌症！！！
专家、教授们也全都看向罗文，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是真的。”
罗文没有藏着：“答案的确可以打满分，但他的答案却不是治疗癌症的‘药方’，而是一个理论、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和理论确实可行，但目前可行性太低，所以我们没有公开。”
“这样么？”
张部恍然大悟，目中闪烁着智慧的光泽：“那我想问问，是不是中医药方向？”
“你怎么知道？”
罗文惊奇。
不应该泄密了才对吧？
“果然，这就说的通了！”
张部深吸一口气：“你们之前只关注物理附加题，所以我就没说，实际上，今年一共有三道附加题。”
“除目前你们已知的两道之外，还有第三道。”
“也是生物附加题，题目可以简称为：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振兴中医药。”
“题目理所当然也是我们审核的。”
“出题人是格物的海天海教授。”
“而他妻子在一年半以前确诊胃癌中晚期，按理说到现在应该已经去世了才对，但实际上，她却身体健康、精神很好，与正常人无异。”
“另外，去年那道生物附加题，也是出自海天之手···”
他幽幽道：“之前我就有些怀疑这一点。”
“现在看来，是真的。”
“所以，中医，可以治疗癌症？”张部盯着罗文，想从他眼神里看出答案。
罗文却摇头：“中医没有癌症的说法。”
“我觉得有句话说的挺好的，中医能让你稀里糊涂的活下去。”
“只是，有这个本事的人，全国都找不出五个来了。”
“哦？”
“那就更对了。”
张部恍然大悟：“所以，海天才会出这样一道附加题啊，他见识到了中医的神奇，切身体会到中医的作用，所以才想发展中医，只是以他一己之力···怕是不够。”
“谁说一定是一己之力？”
罗文却是反驳了一句。
两人还想再聊，却被马教授打断：“按照你们这意思，陆川对中医也深有研究，对吧？”
两人点头。
马教授啪的一声把手中答题卡拍在两人面前：“那你们告诉我，这跟中医有什么关系？！”
两人低下头去一看···
顿时一愣。
解：
根据目前轮状病毒肆虐的方向，建议立刻开发特效药，并紧随其后研发疫苗，为所有人接种，一劳永逸。
治疗轮状病毒特效药配置方法如下：···
看着答案细节，罗文和张部都感觉头皮发麻。
哪怕他们对中医药了解不多，也可以确定，‘配方’中的那些药物名，绝对不是中药。
“他还懂西医？！！！”
“应该说现代医学。”
“···这···真的假的啊？”
“我往后面翻了翻，不仅仅有特效药配方，还有研发疫苗的各种细节，堪称完美‘教程’了。”
“什么？让我来看看，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主攻生物学，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很快，专家们屏住呼吸，尤其是生物方面的专家、教授，立刻开始按照自己的知识来剖析这配方、教程，最后他们得出结论：“虽然还没做实验，也不知道是否有效，但这配方有理有据、各方面都让我们十分信服。”
“我建议立刻安排专业人士进行尝试。”
“同意！”
“我也这么认为！”
嘶！
罗文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马教授更是忍不住道：“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中医专家？”
“我看他是西医专家才对吧？”
罗文张了张嘴，本来也觉得惊讶，但回头一想，不对啊。
他笑了。
“如果是别人，我的确会很惊讶，但对方是陆川的话，我反倒是觉得合情合理了。”
众人一愣。
随即也是纷纷苦笑。
在震惊之中吐槽：“变态啊！”
“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
“他怎么什么都懂？！”
“别说那些了，兵分两路吧。”罗文郑重道：“我立刻联系防疫办的人过来将相关资料带走，然后安排人进行制药、测试。”
“另外，各位教授，物理附加题的初次验证，就拜托你们了。”
“这有什么好拜托的？”
“我们本就是为这个来的。”
“开始吧！”
马教授等人几乎屏住呼吸，随后，尽皆以虔诚的目光看向物理附加题的那一大堆答题卡。
至于第二道生物附加题，他们也看了，且都觉得有道理。
只是，他们终究是科研方面的专家，对于这各种‘政策’，处于他们的专业之外，并不是特别懂，所以没发表什么意见。
“让我们来看看，陆川这个‘变态’，到底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卧槽？！”
德高望重的马教授话还没说完，便猛然一个哆嗦，爆了一句粗口。
其他第一时间看清答题卡上内容的教授，也是纷纷大惊失色。
“量子···量子芯片设计与生产流程细节汇总？！”
“而且，这其中的内容···”
“有理有据，各种理论也写的很清楚，虽然看不太懂，但真的找不出任何漏洞。”
“我大致翻看了一下，不仅有一整套设备的设计图、制作细节、选材等信息，甚至还有量子芯片架构与设计，如果其中没有什么错误，我们···可以量产量子芯片？！”
“嘶！！！”
“快，带走，立刻带走！”
“在这里验证不合适，立刻带走！”
“我们在路上边走边看。”
“对！！！”
“带走，另外，罗文，我们这些人一个都不准离开，通讯设备必须全部上交！！！”
罗文点头，对他们的表现感到意外，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陆川的话···
似乎多变态的事，都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吧？
“各位放心，做这种事儿，我们是专业的。”
很快。
相关专家与资料，直接被武装押运带走。
至于生物附加题所在答题卡，则是交给了防疫办的人。
一开始，防疫办的人过来并不当回事儿。
可是，当随行医疗专家简单看过一遍答题卡上的内容后，却是瞬间惊为天人，而后，如获至宝的将其抱在怀中，更是亲自送到帝都防疫办实验室，召集目前在京都的所有顶尖医学专家，一同‘会诊’。
三个小时后，他们尽皆表示认可，确认特效药可以一试。
至于疫苗···
同样可以一试！
“需要多久？”
防疫办的领导又惊又喜，这段时间来，他是真的累，担子太重了，但哪怕是拼尽一切，病毒的传播依旧得不到有效控制，反而是愈演愈烈，隐隐有在全国范围内大爆发的趋势。
现在总算是看到一丝曙光了。
但他又有些害怕。
怕希望换来的是更深层次的绝望。
“这资料，太清楚了。”
国内顶尖病毒学家何青山感慨道：“太细节了。”
“甚至可以说是一份新手教程。”
“哪怕是一个初学病毒学的研究生，如果给他足够多的材料，他都能弄出来。且由于这些‘材料’都是现成的，不需要新研发和攻克，所以，并不难。”
“如果让一个研究生来做，或许，七天到半个月。”
“而我们这些人···”
“半天。”
他沉吟片刻后，给出一个数字，环视所有专家，道：“我认为，半天之内，如果不能合成第一份特效药测试版来，就是我们的失职。”
“对！”
医疗专家们纷纷点头。
这资料真的太细节了，简直堪称保姆级教程。
“陆川···”
“真的是厉害啊。”
他们心里震惊不已。
一个年轻人，为什么如此变态？！
同样都是人，为什么差距如此之大？！
当然，现在还不知道这特效药和疫苗是否真的能抵挡来势汹汹的轮状病毒，但他们心里却有一杆秤，毕竟都是专家，并非外行。
他们觉着···
大概率是可行的。
至少特效药大概率可行。
“好！”
“那就老何领头，半天内，我要看到成果！”
防疫办负责人深吸一口气：“正好，我感染了还没完全恢复。”
“到时候，这第一份测试版的特效药，我来喝！”
“领导，这？！”
“不妥吧，我们还是招募一些志愿者。”
“对啊，实在不行，我们···”
“别说了！”
面对众人的劝阻，负责人大手一挥：“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你们做出来的药，如果连我都不敢吃，如果我们自己人吃，你们都不敢···”
“那又怎么敢放心让其他人吃？”
“可是，至少也要先让动物···”何青山苦笑：“按照正常流程，咱们应该先立项，然后一步步研发，再到动物实验，最后才是人体实验、上架才对啊。”
“怎么能直接人体实验？”
“非常时期，非常办法，疫情来势汹汹，我们等不起，老百姓也等不起。”
“必须尽快解决问题！”
负责人极为坚定：“我意已绝！”
“何况，我相信陆川，更相信你们。”
“去吧，不要再浪费时间。”
何青山等人极为无奈，却也只能立刻开始忙碌了。
“领导，您？！”手下人还想劝。
负责人却挥手将其制止。
“不必多言。”
“何况，你们以为，我是头脑发热？”
难道不是吗？
手下们无语。
却不曾想，他轻声道：“事实上，我比你们都要清醒，也更冷静，这的确很冒险，但，陆川比你们想象中更厉害。”
“我有个外甥，姓陈，是一名治疗肿瘤的专家。”
“他曾对我说过，陆川的医术···远胜于他！”
他摩擦着陆川的答题卡，看着第二道附加题的答案，陷入短暂的沉默。
“如何才能正规且迅速的发展中医药么？”
“这个答案，在我看来的确是可行。”
“只是，太过大胆了啊。”
“想要执行，恐怕得国服前一百的存在们齐聚一堂，开会表决吧？”
“不过，我却是支持的。”
他不由想到之前，自己外甥说起陆川的医术时，那震惊、不解却又崇拜的表情。
中医，甚至可以让癌症晚期患者活下来，就算只有一部分，乃至一小部分，也足以受到重视！！！
“再等等看吧。”
“如果特效药真实有效，我说什么也要尽一切努力，帮你执行相关改革！！！”
今天总不会还要和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