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无伤小子,你现在说不定都变成一堆骨渣了。”郝安常手中拨浪鼓仍是指着陈池瑜。
“多谢祝兄了。”陈池瑜自知理亏,没有反驳郝安常,转身冲着祝无伤拱手行礼。
“陈兄客气。”祝无伤同样回礼,面带疑惑,指着躺在脚边的二寨主,“陈兄,这人虽也是炼气九层,但应对你造不成威胁才是,怎么…”
闻言,陈池瑜讪讪地放下手,“这人是南火寨的二寨主,擅长夺心之术,他化成晏修的样子,我一时大意上了当,被他在背后放翻了。”
“哼!”郝安常哼一声,恨铁不成钢,手一招,粗木拐杖从陈池瑜手中飞回。
“自己傻就自己傻,别找这么多借口。”
陈池瑜自知理亏,陷于险境,对郝安常的话权当作未闻。
“他南火寨与我北风寨南北相立,井水不犯河水,甚至还有两分交情在,怎会对我等下手?”
“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将此事查清,不计较你此次的过失。”郝安常抚着红刚刚的脸庞。
“是,老寨主。”陈池瑜再也当不了聋子,转身应道。
“什么老寨主,连声师傅都不愿叫!”郝安常眼一瞪,很不满意。
“此事我有两三分猜测。”祝无伤一把拉住陈池瑜手臂,止住他离开的步伐。
“哦?请祝兄详述!”陈池瑜回转身。
祝无伤先将山洞里发生的事,隐去替身纸人,讲了出来,而后说出自己的猜测。
“若是我所料不差,应是有魔修隐藏身份,潜入南火寨,暗中下手蛊惑了南火寨一众修士,侵吞了南火寨灵气,而后鼓动他们来抢夺北风寨灵气。
待北风寨灵气到手后,说不得便会挑拨两寨相斗,倒是他一人在两寨中得利,既能独得两寨灵气,又能将两寨人当作血食,跨入筑基。”
“嘶!”陈池瑜听完祝无伤的猜测,一阵惊叹。
“祝兄当真是神人,仅凭这些东西就能猜出全貌来,虽不知真假,但也是十之bā • jiǔ了。”
“傻货!”
郝安常咬着牙的声音再次传来,金黄色拐杖飞旋着再次击来。
“你要是有无伤小子一半,我还用费这么些心?”
陈池瑜身子一矮,拐杖擦头而过,落在地上。
“已经你还说,我是北风寨多年未曾出现过的良才,不是我太差,是祝兄太强。”
“咚!”
“啊!”
郝安常挥挥手,粗木拐杖从陈池瑜背后转动,打在头上。
“你不讲武德,从背后偷袭。”陈池瑜捂着头控诉。
郝安常召回拐杖,“我是寨主,讲什么武德。”
“这二寨主说,南火寨寨主守在寨子外,只要老寨主一离开,就进来夺了灵脉。
我方才来时,应该已经被他看到了,那魔修一死,对他的惑心应该也散的差不多了。
估计不消一刻就会来拜访了。”
祝无伤说道。
“嗯,此事不急,等那老婆子来了再好好念叨。”郝安常稳坐卧榻上。
“无伤小子,你再说说那个魔修的样貌。”
“矮瘦,长相怪异,不像人,倒像只猿猴,说话声音也像一只刚学会说话的野兽。”
“猿魔寨,又是他们,你杀死的那二三十魔修就是猿魔寨的。”郝安常沉声道。
“看来他们铁了心要对我北风寨下手!”
陈池瑜解释道,“猿魔寨是一处修魔的寨子,因为寨子里养着一群猿猴,寨中人都可吸猿猴血修行,实力要强上不少,寨主更是一筑基后期的魔修,老寨主也不过筑基中期。
因为寨中人个个自小与猿猴相伴,有吸猿猴血修行,所以猿魔寨的人也都神似猿形。”
那个在深夜潜入魏涸府上的魔修看来就是猿魔寨中人了,祝无伤响起了在洪城击杀的那个猿猴似魔修。
“不错。”郝安常点点头,补充道。
“看来那头老猴子快要凝丹了,不然不会这么急着四处下手。”
“既然还未曾凝丹,那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祝无伤眼中闪过精芒,斩草需除根,既然已经和猿魔寨结下了梁子,那就索性断了债根。
“但以北风寨若想覆灭猿魔寨只怕不够,等那老婆子来了,多集结附近几个寨子,一同对猿魔寨下手。“郝安常也是杀意满满,等猿魔寨住凝成了丹,只怕附近几个寨子都得沦为他腹中血食。
“他既然对我北风、南火两寨下手,东林寨恐怕也遭了毒手,趁事还未发,我去东林寨警示一番。”陈池瑜沉声开口。
“你总算还有点用。
诶,那老婆子来了。”郝安常突然将目光从陈池瑜处移开,闭上眼,手中拨浪鼓散发着灵韵波动。
“你先去东林寨走一遭,这次谨慎点,别再阴沟里翻了船,无伤小子,你累了一路,先回去歇着吧,我和这老婆子唠唠。”
“是。”
两人一起走出大堂,相视一眼,陈池瑜朝东掠去,祝无伤走向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