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一听,眼泪就收住了,“也是,姑娘自来跟我好,听我的话,从不会说谎的。”
于是等到盛宴铃醒了之后,两母女就坐在床头问,“姑娘,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啊?五姑娘为何那般说?”
盛宴铃一听,臊眉耷眼的,道:“没什么……”
官桂,“姑娘,你就说吧,你要是不说,我和阿娘可担心了。”
盛宴铃:“真没什么。就是……我最近知晓了一些随家的事情,对随家很感兴趣,五姐姐觉得那是戴罪之臣,不可深究,所以才会如此。”
徐妈妈:“哎哟哎哟!这般大的事情!我的小祖宗,你还想去人家的别院里看啊!可要听五姑娘的话,她是京都的姑娘,最是识大体的,她说不好,便是不好,你可千万别逆着来。”
盛宴铃闷闷道:“我没有乱来……我连多走一步,都害怕牵连到别人,所以一步都未曾走。”
她根本找不到路,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般慢慢走要走多少年才行。
她让徐妈妈和官桂出去,“我知晓了……你们先出去吧。”
徐妈妈和官桂只好出去,盛宴铃一个人缩在床上瞪着眼睛流眼泪。
一边哭,一边委屈,哭得稀里哗啦的。
可是她没有哭的资格。她已经对别人造成困扰了,五姐姐担忧她,她都知晓。
她深吸一口气,又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将自己捂起来,气呼呼的吹着被子。她是气自己实在是没有。若是先生找个能干的学生,说不得现在就能替他洗清冤屈了。
偏偏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她好没用啊。
呜呜呜的哭,不敢哭出声,怕被徐妈妈和官桂知晓了担心。等到哭得厉害了,只好张大嘴巴吐气,好让呜咽之声吐出去。
但哭着哭着,她又一个跟头爬起来,理智回笼,掏出帕子擦眼泪,起床换了件衣裳,又准备去找三表兄了。
——方才哭的时候,三表兄说那句话的神情又情不自禁在她脑海里放大再放大,斟酌再斟酌,她觉得三表兄也许真的怀疑随伯英的案子是无辜的。
她还要去问问。
万一三表兄找到了随家疑点才怀疑呢?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该放弃。
她给脸上坑坑洼洼的泪痕上了粉,先支使走了徐妈妈和官桂去厨房,然后留下一句话给小丫鬟,“屋子里面闷,我去逛逛院子就回来。”
小丫鬟哎了一声,“要奴婢跟着一块去吗?”
盛宴铃摇摇头,“不用。我马上就回来。”
小丫鬟就没跟着。盛宴铃便去院子里面逛,一逛三表兄院子附近的竹林,没有三表兄。二逛三表兄院子门前的青石板小路,没有三表兄。三逛三表兄门前的院子门口……不敢逛,只好装路过。
等路过第五回的时候,宁朔终于出来了。
她欢喜的转身,一双眼睛通红,情不自禁谄媚讨好的喊了一句:“三哥哥。”
宁朔:“……”
她还真聪明,一下子就知晓他喜欢什么了。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