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就沉重多了。盛宴铃本是想要宽慰他的。
她就抿唇,然后想了想,道:“三哥哥,佛祖慈悲,能叫这般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必定不会叫你白活一回,总有些遗愿让你去做的。”
宁朔就笑起来,他知道宴铃是想要安抚他,于是点点头,“对,我知道,老天待我很好。”
他轻声道,“我更感谢它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盛宴铃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她之前也想过三哥哥也许就是这一两日要跟自己诉说情意了,但没想到如此突然。
哎哟,她还一心一意的想着案子呢,根本没有准备。
她红着脸,却竖着耳朵,一动也不动。
宁朔就想,她怎么能如此好看呢?
红着脸好看,竖着耳朵好看,就连一动不动也好看。他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他只能努力回忆,然后道:“第一次动心,可能是在你提着灯笼,照亮了随家牌匾的时候。”
啊!盛宴铃就想起来了。
那时候她刚刚知道先生的身份,所以找了一个借口让五姐姐陪着自己去了随家的门前。
她的笑意也柔和起来,明显是记起了当时的情景。
她柔柔说,“我知道,当时我举着灯笼照牌匾,上面随府两个字清清楚楚,可是随府的人死得不明不白,上面的牌匾分明还一笔一画都是风骨,但府门里应该是断壁残垣,早已经折了脊梁。”
当时她就想啊,这个世上也许只有她一个人会提灯映牌匾了。
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随家的兰时死在了春日里的岭南。
“我当时觉得很孤独。如今细细想来,那份惆怅竟然不是最伤心,而是有一种难言的孤寂。”
“然后,我一回头,就看见了你。”
“我好像看见了画卷里面的你骑着马朝我奔来,我当时就觉得你像先生了。”
宁朔听得胸口发闷又溢出满胸腔的甜,他情不自禁的拉起了她的手,“宴铃,我心悦与你。”
是死生挈阔与子成说,是恰如灯下,故人万里,归来对影。
但他的手刚覆过去,盛宴铃就吓得站了起来。
啊,她好害羞啊!他怎么能这般自然的摸她的手啊!她真的好羞涩。
但站起来又觉得自己好像不对,又把手伸过去,“那你,你再摸摸?”
宁朔耳朵红起来,二十多岁的人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盛宴铃落荒而逃。五姑娘见她如此狼狈的跑回来,赶紧问,“怎么这般着急跑?三哥哥追你?”
盛宴铃:“他摸我!”
五姑娘顿时变了脸色,怒道:“摸你哪里了?”
盛宴铃:“手!”
五姑娘就裂开嘴笑了起来。哎呀,真好,都摸小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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