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铃读书画画的时候一直都是沉浸在自己小天地里,根本不知道宁朔等在外面,徐妈妈和官桂等人也不敢扰她,再加上宁朔自己愿意等,不让人去叫,便一直等了许久。
她还挺不好意思的,“下回可以叫我呀。”
宁朔:“没什么,天也不是那般冷了。”
五姑娘就瞧宁朔一眼,“那你下回就站!”
真是没用,一点也不会用苦肉计。
时辰不早了,宁朔要回去歇息,五姑娘懒得回,索性跟盛宴铃睡在一块。她今日忙了一天,晚间也不困,嘀嘀咕咕的道:“你和三哥哥俩个人为了随家的事情可真下力气。”
她,母亲,二嫂嫂,甚至是黄家两兄妹都知晓这个案子,但是谁也没有他们两这般认真去查。
五姑娘:“我知道你惦记随兰时,可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没见你提起过,难道你这般努力的查案,还是为了他吗?”
盛宴铃就笑起来,怕她担心,只道:“不是了——我是为了三哥哥。”
五姑娘便觉得宴铃真是个傻姑娘,第二日她跟栗氏道:“三哥哥那么个性子,又跟着不雨川老大人,他想用随家的案子做踏板上去我是明白的,但是宴铃忙里忙外,却都是为三哥哥,不求其他。这份心幸而是为了咱们自家人,咱们和三哥哥都念她的好,要是嫁去别家,别的不说,就于行止——你就想想她该多难。”
栗氏抹眼泪,“宴铃这个傻丫头哦!”
五姑娘:“……母亲,这就哭了?”
她好奇问,“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栗氏就小声道:“是,我是为你二哥哥哭。”
五姑娘诧异,“为什么?”
栗氏叹息,“他跟你二嫂嫂。”
五姑娘狐疑,“他们最近不是如胶似漆吗?我看二哥哥……每次脚步都虚了些。”
栗氏擦擦眼泪,“你还小,还不懂呢,不懂你二嫂嫂是没了情意所以才会如此,你二哥哥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云娘已经变了。”
她叹息,“我总是盼着你们好的,云娘如此,看似开阔了,但心里也苦,哎。何况你二哥哥,他这辈子失去了一个最爱他的妻子。我一想到这个,便忍不住流泪,如今见到宴铃为了朔儿也如此,便心里不得劲。”
“要是朔儿往后好还行,要是不好,宴铃怕是又要经历你二嫂嫂的苦楚了。”
所以说,天下女子,总是难的。
五姑娘:“那要不要跟二哥哥说说?说不得二嫂嫂还能回心转意。”
栗氏就骂道:“不说,让他自己后悔去吧!我们现在可千万不能做什么,免得你二嫂嫂以为咱们偏帮你二哥哥,那就更伤心了。”
但她没想到,这般放手不管,就放出了祸事。彼时盛宴铃正忙着做旧人像,宁朔又跟着不雨川去了刑部,栗氏和五姑娘去了牛姨娘处,只留下二少夫人看家。
如此不巧,韩夫人带着那位韩家表姑娘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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