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敢直接喊出这样的话。他喊了,他就该死。但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因为从最开始闹事到现在,他没有一点儿的惩罚。
这是上位者在纵容他,在宽恕他,也在把他推入深渊。
可惜,年轻人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可能还为自己能如此牺牲感到荣耀。
宁朔定定的看了他一眼,一双眸子淡淡的将他全身上下扫了一遍,道:“我记得你,你叫杜怒江。”
杜怒江站起来,“是,我也知道你,宁大人。”
宁朔突然道:“你知道南疆的粟米可以种几季吗?”
杜怒江一愣,“什么……”
宁朔:“那你知道北边的玉山牧场一年可以放多少匹马?”
杜怒江皱眉,“宁大人是什么意思?”
宁朔又从上到下看了他一遍,最后问,“若让你用农策去跟人辩论,你有几分把握?”
杜怒江脸色一白,他熟读四书五经,但对农策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
宁朔就笑了,“既然如此,你可能与我比试弓箭?”
杜怒江就想起了当时宁朔将箭射到京兆府大柱子上的事情。
他又不由得呆滞一瞬,自觉不敢跟他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