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你猜那个珍馐令是谁?”春兰和芍药走进来。
“当然是姜小默啊。还能是谁?哦对了,”芷馨想了想道,“他好像又叫什么华中人。”
“不是说名字。我是说——”芍药比画着道,“博士,你还记得去年咱们在洛阳城外踏青,遇到有两个人跟着咱们的马车吹口哨?”
“记得,我虽然没见到他们,但却骂了他们一句‘浪荡子’呢。后来听你们说,他们又在咱们这座园外,想窥探咱们园中的牡丹的吗?”
“对。那两个人中的一个就是那个姓姜的珍馐令,而另一个就是跟珍馐令关系很好的那个尚书郎。”春兰补充道。
“唔?真的?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当然知道。”春兰道,“因为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穿着一身非常特别的蝴蝶纹白袍,而那身白袍今天穿在了姜小默的身上,起初他还不承认,后来,是那个尚书郎主动承认了,还向我们赔了礼。”
芍药跟着道:“嗯,我也看那个尚书郎不错,文质彬彬,一本正经的样子,根本不像浪荡之人。在我们四个一起剪葡萄藤的时候,他始终目不斜视,不敢多看我们一眼。”
芷馨默不作声,因为她觉得事不关己,没有必要说些什么。停了一会儿,芷馨就在二人的陪同下去石府正宅看望石老夫人。石母跟芷馨虽然不是亲生母女,但她们相处了好几年,彼此以诚相待,自然有了亲母女般的感情。因为芷馨不答应施家求亲,当时很不遂石母的心愿,但芷馨进宫做了女博士,也算是拾遗补缺吧,很是给她增光。石母当初认芷馨为干女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宽慰自己心中的苦闷孤独,芷馨进宫之后的这些日子,她很觉冷寂,如今见芷馨回来,自然欣喜非常。
跟老夫人说了会儿话,芷馨忽然感觉屋内有阵阵的香气,环顾了一下房间,发现四周墙壁全都是新粉刷的,不禁问道:“阿母,我记得屋子的墙壁并不算旧,为何要重新粉刷?还有,这屋子里的阵阵香气又是从何而来?”
“你问这个啊?”石母笑着,“你可知道前汉椒房的故事吗?”
“知道啊。听说汉朝时,皇后居住的房间,墙壁是用混有香花椒的涂料粉刷的,所以谓之‘椒房’。”
“是了。椒房不仅美观、带有香气,还有多子多孙的吉祥寓意。不过这种香花椒比较难得,再加上为了突出皇后的尊贵,所以除了皇后所居的等少数宫宇外,其余嫔妃的宫殿也都不具有这个资格。”
“难道我父亲也想体验一下汉时皇宫的感觉,也用香花椒涂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