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括张大了嘴巴,一副惊讶的表情,罗杰夫直接将喝到了嘴里没来得及下咽的酒一口给喷了出来。
马罗二人都在想:这哥们长得也忒老成了吧。
“兄台如此年轻,怎么会得罪赵王?”马括一开始还以为此人是跟赵王争权夺势败下阵来,才落得如此下场,可是一听年纪又觉得不对劲。
这么年轻的人,恐怕还没有资格去和赵王争权夺势吧?
马括问的话中之意便是:你芝麻大点的官,是如何做到能得罪赵王这尊大神的?
路温舒道:“唉,我在这里已经待了一年没见过天日了。”路温舒还道马括和罗杰夫在惊讶自己是如何这样的苍老,感慨了一句之后便不再言语。
罗杰夫确实是惊讶于路温舒的年纪,不过此时更关心的是他到底犯的什么事。
“兄台想必身居高位,据理直谏,才得罪了赵王吧?”看路温舒没说出重点,马括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遍。
“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据理直谏,却不是身居高位。我只是易阳县丞。”路温舒终于满足了马括,解释了一句。
“小小的一个县吏,怎么能惊动了赵王?”马括还没有彻底领会各封国的现状,只是觉得国与县的差距太大了,赵王和一个县官应该是一个高高在上,一个卑微如蝼蚁一般的存在。
殊不知赵国如今只有一郡之地,而这一个郡更是只有四县之地。
在这个已经被拔光了毛的赵国里面,一个县的县丞已经是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的“大官”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使得路兄受如此之苦?”马括心中好奇,这个路温舒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被软禁一年之久。
照此情形看,赵王对他还不错,至少生活条件远超普通囚犯。
一般这种情况,就是服个软,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只有被囚禁的人倔强之极,才会陷入这种两难境地。
路温舒自斟自饮,喝了杯酒,缓缓地道:“要说事情,其实就是屁大点事。”
就在路温舒准备打开话匣子放开了说,突然换上了一副冷漠的表情,闭上了嘴。
马括听到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乐天进来了。
乐天道:“两位小郎受委屈了,太子殿下刚才被赵王招回去了,他留二位在此不知道是何目的,在太子回来之前,就只好委屈三位在这里了。”
马括明白乐天有些话不便明说,并不在意,说道:“我们和路县丞在这里相谈甚欢,掌柜的不必挂念。太子如果来了,劳烦掌柜的通报一声。”
虽然路温舒暂时表现得没什么疑点,却不排除他是影帝的嫌疑,马括觉得说话还是防备着点比较好。
路温舒担心马括和罗杰夫是说客,马括还担心路温舒是特务呢。
只能是暗示乐天私下里探听一下风声。
乐天道:“一定一定!三位有什么需求尽管说,除了不能离开这里,其他需求在下尽力满足。”
马括也不客气,道:“那就再弄些酒肉来吧。”
乐天应了声诺,便退下准备去了。
“他好像挺怕你啊?”
路温舒轻描淡写的一问,惊得马括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