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跑下去,自己迟早要被追上。
“这边!这边!”
突然,一个声音从他前方传了过来。
尤金一抬头,发现陈剑秋正在他前面慢慢悠悠地跑着,还向他挥手。
尤金跟着陈剑秋拐进了一条小巷,又拐了一个弯,这才停下。
“陈,陈先生,你,你不是早就走了吗?”尤金喘着粗气,双手扶着膝盖,问道。
“鄙人不善奔跑。”陈剑秋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他的话音刚落。
又有声音从巷口传了过来。
“进去看看,我好像看见那两个人进这个巷子了。”
“愣什么?赶紧跑啊!”
陈剑秋又开始跑了。
尤金无法,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跑着跑着,陈剑秋突然停下了。
他这一刹车,后面的尤金差一点撞到他的身上。
“怎么了,陈先生?yue~”尤金弯下腰,手扶着身边一人半高的木头围墙,开始干呕。
“好像对面也来人了。”陈剑秋指了指他们的正前方。
尤金挣扎着抬起头。
确实有一群工人从对面向他们走来。
这些工人,他有些是认识的,都是他的加利福尼亚州炸药厂的工人。
如果说刚才追他的那些警察和工人不知道情况说不定还能放他一马的话,这群人是万万不会放过自己的。
身后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
尤金绝望了。
前有阻拦,后有追兵,两头一堵,逃无可逃。
“陈先生,我们完蛋了。”他看向了陈剑秋。
但陈剑秋突然冲着他邪魅一笑。
他原地跃起,双手扒上了身边围墙的上沿,然后做了个引体向上,整个人爬上了木墙的墙头。
“我先走了,拜拜!”陈剑秋向尤金挥手道别,然后“嗖”得一下从墙头消失了。
尤金看傻了眼。
这是中国商人特有的天赋技能吗?怎么看起来爬个墙比喝口水还容易。
“陈,陈老板!你,你带我一起走啊!”尤金冲着空无一人的墙头喊道。
没有人回应他。
尤金看了看已经将他围住的工人:
“你,你们等下,我,我有话要说。”
他的话还没说,七八个大汉,已经把他摁在了地上。
州长是唯一一个坐着马车逃脱现场的人。
此时的他,已经在前往城外民兵驻扎地的路上了。
没想到自己离开军队这么久,还有机会能够重新指挥部队平定bào • dòng。
虽然是加州的民兵,不过对手也不是迪克西或者印第安人啊,只不过是一帮暴民而已。
想到这里,州长脑袋钻出了马车,向后面看了看。
“你们给我等着,等下叫你们血流成河!”
然而,当他到达民兵的集结点后,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民兵们在各忙各的事情,有些在吹牛,有些围着营地的桶在打扑克牌,有些则索性躺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不是让你们集结进城的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州长愤怒地问道,“你们的指挥官是谁?你们当初要是在我手下当兵,早被我挨个儿踢屁股了!”
“别咋咋呼呼的,连子弹都没有,打什么仗?平什么bào • dòng?”一个民兵扶着自己的枪,懒洋洋地对州长说道。
原来,从早上开始,陈剑秋答应的送子弹的队伍,压根就没有出现在营地里。
“那你们自己的子弹呢?你们自己没有子弹吗?”州长也顾不上dàn • yào没来是什么原因,急切地问道。
“笑话,集结的时候就说发子弹,那谁还会带自己的子弹?那不要钱吗?”那个民兵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甚至有些不耐烦:“长官,如果真的没什么事的话,赶紧宣布让我们解散吧,我还要回去打鱼呢。”
而营地的民兵,似乎很多人跟他持有着相似的观点。
州长突然发现,自己的美梦破碎了。
现在别提平息bào • luàn了,他自己个人的安全都将成为问题。
这感觉,实在是遭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