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阿珺笑了。
“江伯母,本宫怎不记得,自己何时说过要嫁进定远侯府这样的话?”
她弯起眉眼,笑语盈盈打量江夫人。
江夫人尚在盘算着能得到多少嫁妆,或者可以用来填补揽月阁的损毁。
然阿珺的话却让她顿时怔住了。
“殿下……此话何意?”
“难不成您想让吾儿入赘?”
江夫人脸上笑容渐渐消散,眸光里泛起了不满的愠意,“殿下,按说您乃大邺朝长公主,身份惯是尊贵显赫,招婿入府也是理所应当。”
“但您也清楚吾儿情况,身为定远侯世子他断没有另居别府的道理。”
“您若一定……”
“我若一定什么?”
“我若一定要他江奕做个赘婿,这门婚事就此作罢?”阿珺冷笑。
四年来这话她听过无数遍。
有的时候听多了,她自己都要信了。
从前需要这门婚事,阿珺多少要退让些。
但如今……
阿珺冷眼睨着江夫人,讥诮道,“江伯母,是不是近来日子过得太舒坦,让你忘了自己身份?江舒萍是个蠢货?您也近朱者赤了?”
“你应当很清楚,长安城里最负盛名的文人居士,还有武侯铺的金吾卫全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