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
郑乔生嗔道:“我去瞧瞧什么事。”
卫湘君索性下令,“阿寿,去拿绳子来,把郑大夫绑了,扔到车上去!还有,把我师娘和碧雪都带上。”
“姑娘放心吧,边上这屋里就有绳子!”
阿寿应得干脆。
卫湘君再次回到药堂,里头已围了一群衙差。
正中圈椅上,有人翘着二郎腿,瞧衣裳是个捕头。
“官爷,咱们郑大夫救人无数,到底哪个黑了良心,泼咱们脏水?”
掌柜陪着笑问道。
“南门巷的刘二,今儿一早递来状子。说他妹子半年前受了点伤,到你们这儿求诊。郑乔生只管挣钱,不理人死活,胡乱开药,如今他妹子瘫在家中,这辈子算是完了。”
“是……珍珠?”
掌柜一脸惊愕,看向走过来的卫湘君。
卫湘君上前,“对不住,家师出门了,只怕一时回不来。”
捕头嗯了一声,上下看看卫湘君,“我们可是来抓人的,又不是请他吃酒。立刻将人交出来,不然可就要搜了。”
卫湘君和颜悦色,“你就是把这屋掀了,人也不在啊!要不这样,等我师父回来,让他自己去官衙一趟。”
郑乔生要跟这些人走了,后头便是牢狱之灾。
重活了一回,再任师父受那番折磨,卫湘君不如这会儿撞死。
“汉乡侯府的大姑娘?”
捕头瞧着卫湘君,忽地问道。
“正是。”
“你师父不去,那就得你跑一趟了!”
“也成。”
“姑娘不可!”
边上正修堂的人都被吓到。
卫湘君瞧瞧他们,继续道:“只有一条,要将我带走,总得给个罪名,这不算不情之请吧?”
捕头呵呵一笑。
“这样吧,我师父出诊去了。两个时辰之后自会过来。官爷行个方便,我们医馆在这儿,人也走不了,您几位过一会再来?”
卫湘君打着商量,又对掌柜递了个眼色。
掌柜立时明白,忙去了柜台后头。
再过来时,掌柜将手里握着的一个小包袱塞给捕头,“小小心意,大家伙拿去买茶喝!”
卫湘君依旧微笑。
两个时辰后,还不知谁要抓谁呢!
捕头根本没想推辞,掂了掂那小包袱,满意地一挥手。
那些跟进来的衙差一个个退了出去。
正当大家伙松一口气时,捕头又朝卫湘君伸出手。
这是嫌少了。
卫湘君也不含糊,拔了头上累丝嵌宝石金凤簪和一根玉钗,递了过去。
捕头终于满意,“卫大姑娘爽气,在下也是痛快人。可知今日我等为何非要来这一趟?”
“愿听其详!”
“大姑娘岁数小,未免不谨慎,听说您放话,要到官府递状子。有人交代我们大人,抓了郑乔生,杀鸡儆猴,看你怕不怕!”
话刚说完,捕头眼睛一亮,看向卫湘君身后。
“各位是来找我的?”
郑乔生的声音传过来,“乔生这就跟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