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发此感慨,好像之前捶烂的金刚罗汉,全是纸糊的一般,唯有这尘埃不染白衣的年轻和尚,才是真真正正的佛家金刚力士!
松开脖颈,一拳废掉他打来的拳脚,再一拳,把白衣僧人轰出醉春楼正门,砸落宽阔街道,继而向躲闪不及的百姓翻滚撞去,白衣僧人就算令金刚身出现破绽,也强行止住身体,免得伤到百姓,匍匐冰凉砖面,大口大口吐着染了金色的鲜血。
倘若不需顾忌那尊一品老和尚,江虎臣非得趁白衣僧人伤了本源的契机,捶烂他的金刚身不可。
就你觉得自己金刚身琉璃无垢、了无破绽?老子告诉你,离真正的无暇金刚身还差点意思。
没了白衣僧人好像狗皮膏药纠缠,狞笑看着沈鲤,一步跨上二楼,朝鱼字阁走去,这身份不明的青年儒士,敢不知死活,他就满足其愿望,尝尝咱北隋武夫的拳头。
沈鲤确实要出手阻拦江虎臣的,不过察觉突起一道气机,便冷静作壁上观。
醉春楼花大价钱请的所谓名医,从容不迫推开一道门,拦下了他。
江虎臣打量此人白发苍苍,已是古稀之年,冷笑道:“这么着急想入土?”
老者一改垂垂老矣的腐朽气息,双臂威震,佛家气机沉甸甸的犹如高山。
瞬间接近江虎臣,老者的降魔长拳极其老道,大开大合,步法精妙,拳拳直逼要害。
一时间,纵使江虎臣是三品朝露境武夫,也不得不被老者威迫的下了楼。
拳势渐老。
江虎臣低吼一声,长拳似长枪,破开老者拳架,不等老者防守反击,手肘击捶头颅,只听如同洪钟的巨响,不断回震已经让气机破坏的七七八八的醉春楼。
一下不成,老者不过失神刹那。
再来。
江虎臣狞笑吼道:“老子现在睁大眼睛,看你几时死!”
擒拿住老者双臂,脑袋撞上他的眉心,待老者仰头,狠狠地下拉手臂,抬腿,膝盖顶胸腹。
换招。
拳拳直冲大开的胸膛,这下,老者狂喷鲜血。
以佛家巅峰金刚境的强盛生命力,江虎臣一连串的攻伐,也抗不下。
“金刚罗汉很厉害吗?”
他将老者一拳接一拳捶出了醉春楼,此次不是从正门,而是老者撞碎一道又一道墙壁,被江虎臣一拳砸在了后街。
提着气息时断时续的老者脚踝,将他扔在好不容易捋顺气机的白衣僧人脚前。
白衣僧人伤悲地蹲下身,只手捂着老者面目,几个呼吸直起身,老者气息已然断绝。
这位伪装成大夫的佛家巅峰金刚,占了一会儿上风,就让江虎臣活生生打死了。
半点不给白衣僧人出手时间,当他刚刚站直,江虎臣就奔至身侧,锁住白衣僧人喉咙,只手擒拿关键穴窍,三品武夫霸道气机顷刻镇压他的那口金刚气,摁着脖子将其摔倒,一拳捶落面部,再来一拳,又是一拳……
待江虎臣看着失去神采,昏死过去的白衣僧人,迅速转身,问道:“想死吗?”
沈鲤真诚抚掌笑道:“两位佛家金刚,前辈和宰小鸡一样给打的一死一伤,晚辈钦佩。”
甩了甩手上鲜血,江虎臣不以为意:“若非这年轻和尚的金刚身当真有几把刷子,他也得死。或者,给老子点时间,照样碎裂了他金刚身。”
“差不多半柱香了。”沈鲤轻声。
“哦?”江虎臣站在前堂中间,仰头望着二楼的儒衫士子,“我为何自你身上察觉不到儒家气机?”
沈鲤犹如纸鸢飘落,“因为小爷是剑仙呀。”
“剑仙啊,旁门左道……”江虎臣嗤之以鼻,“别废话了,亮剑吧,老子赶时间,剑仙身板脆,杀你一拳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