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汝愚亦是抱拳一拜,问道:“先生姓乔,名什么?其他二品大儒我都有耳闻,却对先生一概不知。”
“哈,在下名叫乔白素,不是中原之人,起自西域。”
“哦?西域儒士,怪不得乔先生的学问颇杂。”赵汝愚道。
儒家练气士对战,从各自招式上,亦能察觉学问脉理。
“生活在西域,一路游学,看见太多不公,便有为百姓读书的想法,这么些年,坚持下来,竟成了我跻身司命境的根本。唉,委实可笑,当真为百姓读书,不会坐视天下百姓挣扎求活,而无动于衷了。”乔白素汗颜道。
赵汝愚堂堂正正回道:“想令百姓有自己美满日子、家庭和睦,根本就是在这能否天下一统上,一日不统,总有各国交战的时候,一不做二不休,使这山河不分南北,才算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敢问赵先生,是为了南吴,还是北隋?”
“皆不是。”
“莫非先生要再造山河?”
赵汝愚没有回复。
乔白素笑了笑,心知此事乃赵汝愚根本目的:“八部天龙我管不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在岸边看看这场争夺有多少出人意料之事吧。”
“我有一个学生,兴许符合你的胃口?”
“不是陆修?”
“不是,他唤作沈鲤,天生金刚龙象身,诗才堪称近古无一,于那开禧城醉春楼七步成诗,我吟给你听。”
“好,在下洗耳恭听。”
将沈鲤所“作”的《清平调丶云想衣裳花想容》吟诵给乔白素。
“如何?”
乔白素目瞪口呆,这般样子维持良久,方才急急问询:“此人在哪?沈鲤在何处?”
赵汝愚摇头:“他就在附近,可惜,命不久矣。”
“即是天生的金刚龙象身,力大无穷,体魄恢复惊人,怎能命不久矣。难道他做下伤天害理的恶事了?”
“若这样事情也简单了,此子实在太过惊才绝艳,遭了天妒,余下寿数最多两载。”
乔白素惊愕,万万想不到,作出这等轰动寰宇好诗的金刚龙象,居然败在天妒上。
“溯流而下时,路过一艘货船,听船工说卧霞寺要举办一场佛诞盛会,彩头则是香露丸,香露丸有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效,不知香露丸有无作用?能否救他一命?”
赵汝愚欲言又止,仍说道:“不瞒乔先生,此事我千方打听,问过几位大德高僧,俱都告知我,最好不要抱有期望。倘若香露丸连命数将近也可救,卧霞寺怎能拿出来当做佛诞盛会的彩头。”
“试一试总无妨。”
“不错,此事过后,我便安排沈鲤进南吴太子一行,往卧霞寺取香露丸。”
“赵先生连南吴太子身边都有人?”乔白素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般能耐,赢下八部天龙,着实令人心服口服。
“乔先生想错了,我在太子身边无人。”赵汝愚如实回道。
有此话,更让乔白素吃惊:“南吴太子是你的人?!!”
赵汝愚指向开禧城,反问:“若无内应,星宿教主怎能找的见那尊一品大菩萨,把他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