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垂眸,嗓音平淡:“我知道,你放心,只是为了方便治疗,我带着他会更方便,对你的事业也更方便些。”
我也可以搬进去!
周晴握着手机,恨不得将这话脱口而出,最终却是忍了又忍。
她知道顾老爷子不喜欢她,时宴对当年的事恐怕耿耿于怀,一时间也无法接受她。
没关系,反正他已经离了婚。
她等得起!
周晴忙善解人意地应道:“好,那安安就麻烦你了,时宴。”
顾时宴挂了电话,垂眸抽了口烟,神色淡漠薄凉。
无论当年发生了什么,周晴毕竟生下了安安,于情于理,他都无法责怪周晴。
只是,安安是顾家的孩子,没有治愈前,只有他亲自看着才放心。
回了办公室,阮夏倒是没再管顾时宴的事。
她又接诊了几个病人,有些不是短期能治愈的,阮夏也会给出相对应治疗的缓解方案。
倒是谭芳因为阮夏的缘故,惊吓一场,没再待在心理诊所作妖。
因为谭芳的事,不少人倒是对阮夏的态度好了很多,更有人渐渐臣服于阮夏的医术。
来找阮夏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听说城西的心理咨询所来了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治好了不少人。”
“吹得你也信,什么心理治疗,就是瞎忽悠。”
“啧啧啧,要说心理学大佬我只服催眠大师Echo,当年她一个眼神一个怀表能忽悠多少罪犯。”
……
阮夏并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关于Echo的那些传奇事迹又被重提。
她回到家时刚好收到温律师寄过来的离婚证和时公馆里属于她的物品。
“阮小姐,顾总要重新搬回时公馆,您当初离开时落下的物品我已经寄给您,还望您查收。”
顾时宴要搬回时公馆?
她还以为他对时公馆有什么心理阴影,以至于她嫁过来的这三年都不肯踏足。
阮夏扫了眼温律师寄过来的东西,一旁的季若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感慨道:“你这婚离的可够亏的,结婚三年,顾时宴怎么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没给你准备。”
阮夏回到阮家时全身上下也就一块怀表值点钱,怎么三年过去,还是只有那块怀表能入眼。
阮夏将怀表收好,放松地笑了下:“钱这种东西,还是自己赚比较好。”
虽然季若初提过她名下的资产不计其数,有专人打理,只可惜联系方式阮夏不记得了,只记得一个季若初,一个大师兄,别的完全不记得。
好在她暂时不缺钱。
季若初也笑着道:“也是,按照你的能力,赚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阮夏挑了挑眉,忽地想起什么:“对了,舒鸢的那个病情我需要近距离了解她的生活环境,如果方便的话,至少让我见见她的家人。”
“好,我找机会安排。”季若初叹了口气:“舒鸢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当年那场山崩后,她的心理状况越来越糟糕,只可惜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希望舒鸢真的能恢复记忆,这样……”
阮夏没说话。
季若初摇了摇头,看向她,忙换了个话题:“听说你在咨询所很如鱼得水,就连顾时宴都找到你请你治疗那个孩子……”
她看向阮夏,神色复杂地问:“夏,你到底怎么想的?我听说顾时宴已经把那个孩子带回了时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