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任崖州,等于是让那知县去死。
一顿酒吃完,韩桢对整个北宋的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南方糜烂,比之北方更甚。
整个北宋从皇帝到地方官员,只顾着捞钱。
而少数心存良善的官员,则被排挤打压,这种情况下,底层百姓哪还有活路。
即便金人不南下,只怕北宋也坚持不了几年。
招安法虽好用,但也不是万能的。
眼见日头尚早,韩桢骑马出了县城,往松山岭的方向行去。
一路疾驰来到山寨脚下,韩桢翻身下马,牵着战马朝着山寨走去。
“来者止步!”
走了一段,寨墙便传来一声爆喝。
韩桢微微一笑,朗声道:“开门!”
这个时候,寨墙上的乡勇也认出了韩桢,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赶忙把寨门打开。
牵着战马走进山寨,那乡勇兢兢战战地求饶道:“村长恕罪,俺方才昏了头,没认出村长。”
“干得不错,赏你的。”
韩桢说着,顺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递过去。
那乡勇先是一愣,随即喜笑颜开的接过钱,连连道谢。
其他乡勇见了,纷纷面露羡慕之色。
韩桢扫视了一眼乡勇,经过这段时日的将养,这些人虽还是那般瘦弱,但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山寨与上次离开时,变化不大。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寨中农田变多了。
轻车熟路地来到聚义堂,只见马三狗正在与张益商谈。
“韩二哥!”
听到脚步声,马三狗不由抬起头,见来人是韩桢,他顿时面露惊喜。
张益躬身行礼,唤了声村长。
“今日来办些事,正巧过来探望探望你。”韩桢说着,迈步走进聚义堂。
马三狗看了眼他身后,问道:“小虫他们没来么?”
“他们如今被我安排了差事,一个个都忙得很。”
韩桢拉过一把宽椅坐下,随口问道:“最近山寨里如何?”
“挺好的,具体让张先生说与你听罢。”
马三狗如今也适应了,早已没了当初的窘迫和忐忑。
闻言,一旁的张益汇报道:“禀村长,这段时日共有八十七户逃户来投,总计四百六十九人,寨中村民共计开垦出两千四百余亩田地。”
两千四百亩田地,听上去很多。
可实际上新开垦的荒田,土地肥力不行,需得种上一两年大豆,养一养地才能种植粟米和小麦。
所以,别指望这些荒田头两年能有什么好收成。
韩桢说道:“寨中可有什么困难?”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