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路数,胡进安玩儿得炉火纯青,你却说自己不明白……”
走到何顾谨身后,朱景洪语气越发森冷:“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十三爷,这些臣……”
根本不给何顾谨辩解机会,朱景洪严厉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要为太子爷分忧,如今却爱惜羽毛瞻前顾后,这难道称得上忠臣吗?”
又是耍阴招,又是扣帽子……
朱景洪无所不用其极,让何顾谨一时间汗如雨下,竟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仍旧坐着的朱景源,此刻总算知道小弟为何不慌了,原来他根本没想过用正常手段取胜。
情急之下,何顾谨连忙跪地,叩头道:“殿下……臣之忠心,天日可鉴!”
他已经慌了,以至忘了最浅显的道理。
他何顾谨是朝廷命官,而不是太子的家奴,他只需要对皇帝尽忠就可以,完全不必受朱景洪的PUA。
朱景洪趁热打铁,当即说道:“是吗?忠不忠心,不是靠嘴巴来说的!”
“案子让你审,如何做成铁案,伱明白如何做了?”弯腰看向何顾谨,朱景洪徐徐问道。
短暂沉默之后,何顾谨咬了咬牙,答道:“臣……明白了!”
此前他还觉得,自己是金陵角力场上的棋手,如今现实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原来他这位按察使,和薛蟠冯渊没啥区别,都是太子和朱景洪的棋子罢了。
做棋子就要有觉悟,棋手都把话挑明了,不干立马就得变成弃子。
“明白了就好……”
来到何顾谨面前,朱景洪弯腰把他扶起,同时语重心长道:“你放心办差,太子和我都是你的后盾!”
“这次金陵的差事办成,我们定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