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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和煦,海鸥低空略过海平面。
越宴书从刺痛中醒过来,下意识的挣扎,却被坐在床边的人压住了手臂。
“别动,怎么伤成这样了?”
是越宴书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身上的伤口在消毒,碘酒的刺激让她逐渐清醒,而坐在床边的人也渐渐的在她模糊的视线中渐渐清晰。
越宴书果真躺着没有动了。
越昶洺动作轻柔的为她处理着身上的伤口,手腕上还带着理疗的仪器。
“好好在京市呆着顾商淮也能护得住你,何必蹚这浑水呢?”越昶洺的声音一如往常,对她总是温柔。
越宴书没有说话,只是始终看着越昶洺,无声落泪。
“又瘦了许多,顾商淮是怎么照顾你的?”越昶洺心疼道,为她处理好伤口之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爸爸这一生做过善事,却从不居功,因为是赔罪;做过恶事,也从不愧疚,因为是责任。唯独你,是爸爸这辈子唯一的亏欠。”
越宴书嗓子发疼,一时之间似乎连话都无法说出口了。
泪珠一颗颗串连成线,她试图开口,却始终发不出声音,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质问一个从她出生就在努力保护她的人。
她有三个父亲,亲生父亲,名义上的父亲,还有她的养父。
而他的亲生父亲,自始至终都把她这个人当做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他名义上的父亲,为了不声不响的毁掉她这枚棋子,无所不用其极的谋划了二十多年。
唯独她的养父,从始至终都在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