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要去桃源村的前一晚,县令离奇遇害,记录桃源村案件的卷宗不翼而飞,而提供嫌犯线索者,也是桃源村人。
这些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而为,尚不能断定。
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各自的推断,秦欢转回身,“恕我多问一句,崔县令为何不同意崔盈与你的婚事?”
宋平还没说话,峪州刺史嘴巴就吧唧起来,“郡主,这还用得着问吗,你瞧瞧他的穷酸样,崔彭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
宋平衣衫褴褛,一身的臭味,头发和脸都脏兮兮的模样,脸上的胡子也有一圈青黑,瞧着就像个落魄书生。
从“外表”判断,他的确配不上崔家小姐。
但排除他脸上的污渍,此人皮肤白皙,头戴玉冠,不像是个干苦活的人。
秦欢无视峪州刺史的言论,“你说,你与崔盈在茶会相识,能让县令千金参加的茶会,不会是一般的茶会,而能参加这种茶会的人,也不会是一般的人。”
品茶作乐乃是富贵之士的雅趣,贫苦之人不会参加茶会。
宋平本也不是寒酸之人,相反,他家境殷厚,就算放到阳善县也算的上大户。
宋平回忆起往事,而现实则让他痛苦,他心如绞痛,连声音都沉重许多。
“这场茶会就是由我的茶庄举办,我与盈儿一见如故,她对茶的见解颇深,我们一起品茶、鉴茶,仿佛有说不尽的话,我对她心生爱慕,她也知我心意,我上门提亲,但崔县令不仅不同意,还将我撵出府!
桃源村过去虽然穷,但这些年大家过得都很好,我自恃饱读诗书,也有几分家底,能够给盈儿过最好的生活,但我真的不知道,崔县令宁愿把盈儿许配给哪里都不如我的外乡人,也不答应我,要是他同意,盈儿也不会被于达那个混蛋害死!”
外界传闻崔县令嫌穷小子家境不好,才阻拦女儿婚事,却不曾想,其实另有原因,只是这原因,连宋平自己都不知道。
秦欢自然会再调查宋平说过的每句话,现下大牢里还有个“证据确凿”的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