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很不错。
柳不吝撇开头,心里冒酸水。
哼,你们一家三口的时候,也没想起我啊!
“当然是……”许悠然狡黠一笑,“给他送休书啊。”
柳开康疑惑:“苒苒,这个爹代你去就行,你大病初愈,不适合见那个糟心的东西。”
柳不吝赞同:“是啊姐,我和爹去就行。”
许悠然摇头:“不行,这种事,只能我自己自己出面。若是爹出面,对爹不好。而且,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解决的。”
柳开康不赞同:“苒苒,不怕,爹不怕对自己不好。”
许悠然坚定拒绝:“不行,爹。要是有御史参你,我会伤心的。”
柳开康还要再说什么,被闫清淑制止了。
闫清淑:“不要惹苒苒伤心。”
柳开康:“……”
莫名有点心酸,在媳妇心里,女儿好像比他重要。
柳不吝见此情况,接道:“那姐,我陪你去,这可以吧?”
许悠然点头:“当然可以。”
她想了想,又说道:“还得请我们柳家的族长一同去,做个见证。”
柳开康瞬间开心了。
“爹陪你去,族长就是你爹我!”
许悠然震惊。
万万想不到,柳开康年纪轻轻,就是一族之长了。
她没有细究这件事,总归不是坏事。不过因着柳开康是族长,同行的又多了两个族老。当他们知道要去干什么的时候,沧桑的脑门上出现了一排排问号。
啥?你说啥?休夫?
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人家纨亲王又不是入赘你柳家的,哪来的权利休夫啊。
你要休夫,这不是把皇家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当然,他们没敢这么直白说出口,一路上拐弯抹角,费尽口舌,柳开康都不为所动。后来,被他们说得烦了,柳开康眼睛一瞪,冷脸道:“我们家苒苒,不过是休个夫,有什么不能做的?”
两个族老:“……没听说过谁敢这样啊。人家纨亲王是皇亲国戚啊!”
柳开康再瞪眼:“两位若是不想去,大可不去。我这一脉,从柳家迁出去即可。”
两个族老瞬间噤声不言。
他们啥都不怕,就怕柳开康这一脉迁走,因为,他们柳氏的脸面和地位,全靠柳开康一家。若他们迁走,柳氏算是彻底没落,会沦为人耻笑的话柄。
至于,他们为何会怕柳开康,原因无他,便是当初他们家没落的时候,也就是柳开康父亲辈,差点被柳家赶出去。
后来,柳开康发迹,他们方才上赶着。一开始还拿腔拿调,结果柳开康根本不吃他们一套,不仅要做族长,一言不合就要迁出去。
为了所谓的脸面,他们唯有“忍气吞声”。
没多会儿,到了纨亲王府。
许悠然一行人被拦在了门外。
她也不气,看着如门神般铁面无私的守卫,好心道:“反正,这件事在哪说都行,但是为了你的性命,和你家主子的脸面,劝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送休书了。”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有好事者刚好能听得见。他们瞬间炸了锅。
“什么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吧?我听的也是休书?”
“她给自己送休书,她休她自己?”
“你犯什么傻呢?没听见吗?她给纨亲王送休书!”
“她要休了纨亲王?!”
“闻所未闻!还有女子休夫的?”
“这柳家怎么养女儿的,一点不守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