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神色凝重,默不做声。
大梁不过传承四代君主,竟已经烂到这般田地了吗?
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
杜蘅掀开车帘一看:“我到了。梁兄要不到寒舍坐一会儿?”
“不了,改日我会来拜访。”
“也好。”杜蘅随即下车,进了家门。
楚天和王承恩拽着缰绳,将马车掉头。
车帘之内,缓缓传来梁辰的声音:“刚才杜蘅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二人对望一眼,王承恩忙道:“小人无意偷听少爷谈话。”
“你们对杜蘅的话怎么看?”
楚天回答:“我相信杜公子的话,他一个世家子弟,实在无须通过科举去考功名,按照惯例,官员子弟到了及冠之年,朝廷也会授官,杜公子又何必舍近求远?”
“快马传旨,着刑部和大理寺彻查科举舞弊案。”
“少爷,奴婢以为……”
“以为什么?”梁辰语气不重,然无形之中却有一股威严。
王承恩诚惶诚恐:“科举舞弊案是先皇定了性的,不说刑部和大理寺敢不敢翻案,即便翻了案又当如何?岂不有损先皇圣明?”
梁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听进了王承恩的话,可他需要知道真相,说道:“既如此,就让花神使司秘密调查吧。”
“少爷英明。”
……
夜里,杜蘅去了一趟赵二娘的家。
特意请了郎中,给她瞧了病情,开了一个方子。
郎中走后,孙二郎问起毛大树的事,火烧醉蓬莱已经传开了,现在都说是毛大树干的,但孙二郎知道,这件事跟杜蘅有关。
杜蘅自然不会承认,一来人心隔肚皮,二来不想这件事牵扯到孙二郎和赵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