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梁辰年纪轻轻,又是富家公子出身,细皮嫩肉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刚才咳嗽的时候,杜蘅分明看到了他胸口的起伏,难道是衣襟太大的缘故?
“你当我是圣上,不如现在给我磕一个?”梁辰恢复了神色,浅笑中带着一丝俏皮看向了杜蘅。
“我要真喊你一声圣上,被人传了出去,马上就会以谋反罪被逮捕,我可不想杜家再遭受一次灭顶之灾。”
“想不到你也有怕的时候。”梁辰调侃了一句。
不过杜蘅对梁辰的好奇越来越重了:“不过说真的梁兄,你到底什么来头?我在京城也待过很长一段时间,跟达官贵族多有来往。本朝好像没有姓梁的勋贵啊。”
“也不是没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杜蘅忽然想起一人:“不会是内侍省梁公公吧?”
梁辰忙道:“啊对,就是梁公公。你还是挺聪明的嘛。”
“他不是太监吗?怎么会有儿子?”
“谁说我是他儿子?我是他侄子。梁公公在老家有兄弟。”
杜蘅将信将疑,但他也没查过梁公公老家,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对了梁兄,你从京城来,现在住在哪儿?”
“春风十里。”
这是广陵最大的客栈,杜蘅笑道:“等我有空找你。”
“过两天我就回京了,要找我尽快。”梁辰放下勺子,一盘刨冰被他干完了。
接着起身:“行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杜公子,多少钱?”王承恩笑着询问。
“不必给钱,这一份算他请我。”梁辰张开折扇,笑着走了出去。
杜蘅倒也没说什么。
送走了梁辰,杜蘅蹙眉沉思,这位梁公子到底贵性啊?
得找个机会弄清楚,被人当蒙鼓人可不行。
……
一直忙到晚上亥时,近水楼多了很多客人。
但杜蘅准备的冰底,已然全部用完,所以他能提前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