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栀让人准备好了马车,本想送杜蘅和桃笙先回去,经过竹山街的时候,看到青南书馆里面灯火亮着。
“老黄,停车。”
冯青栀掀开车帘看了一眼,纳闷的道:“这么晚了,谁在书馆?七棱,下去看看。”
七棱随即进了书馆,问了书馆的仆役,方知元嘉他们三人没走。
“倒是挺执著的。”杜蘅笑了笑,下车。
几人进入青南书馆。
书堂之中,广陵的文人墨客都散去了,只有元嘉、孔德彪、谢秋白三人依旧坐在蒲团之上,苦思冥想。
“元公子,下联可想出来了吗?”
“从中午到现在,几个时辰都过去了,依旧没有下联吗?”看到北齐学子吃瘪,七棱心情愉快,肆意嘲笑,“看来东岐学派不过如此,我们杜公子一出手,你们就张狂不起来了。”
“嗯,对句不过是文字游戏,真正的学问在于圣人之道。”孔德彪不服气的道。
“连文字游戏都玩不过,还好意思说圣人之道。”
“你……”孔德彪看到一个小小的丫鬟,都敢对他这个孔氏后人无礼,恼怒无比。
元嘉则是缓缓从蒲团上起身,对着杜蘅作揖:“这个上联很是高明,我等对不出来,还请杜公子赐教。”
杜蘅也不知道下联。
虽然上一世的影视剧或者一些网文,都出现过烟锁池塘柳的对联,可是没有一个下联能够对得上的。
这是一个绝对。
因此杜蘅实在没有办法对元嘉赐教。
“听说你来踢馆的时候说过,要让青南书馆做你东岐学派的门下狗?不如这样,你们东岐学派做我的门下狗,我以后好好教你。”
“你敢辱我?”元嘉骤然变色。
杜蘅平静的道:“辱人者,人恒辱之。”
谢秋白铿然一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竖子,今日若不杀你,我不姓谢!”长剑一抖,犹如苍龙出海,剑势恢弘的奔向杜蘅。
我去,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北齐这帮文人都是什么尿性?
元嘉轻笑了一声:“秋白,点到为止,给这狂徒一点教训就行了,咱们毕竟远来是客,伤了他性命可不好交代。”
谢秋白会意,剑势稍微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