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觉得,杜蘅对她,似乎比从前更细心了。
杜蘅把刀抛给那名金吾卫,对陈骨道:“你们不是想要钱吗?找个理由,抄了犹大的家,就说他绑架官眷,意图刺杀命官。这厮在金陵经营了这么多年,应该有很多家财吧?”
“子芳,还是你高,这来钱可比我们快多了。”陈骨没心没肺的竖起拇指。
“他的那些家人,除了汉人奴仆之外,全部抓回你们金吾卫狱好好审问,看看他们有没有同伙,有同伙,继续抄家,抄一家,灭一家!”
“妙哉妙哉,犹大那些女眷肯定扛不住酷刑,必然胡乱攀咬,啧啧,主鹘人这些年在咱们大梁,可是捞足了银钱哪!”
“需要帮忙的话,去花神使司打声招呼,刑讯这方面他们比你们金吾卫在行。”
“绝对不会忘了花神使司那帮兄弟的。”
“记住,吃相不要太难看,大头还是要交给国库的,朝廷现在急需用钱。”
“明白。咱们都是爱国人士,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国家。”
希伯来和古烈面如土色,本来以为他们已经够黑的了。
结果这些当官的可比他们更黑啊,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要将他们主鹘人赶尽杀绝啊!
陈骨带来的十几个金吾卫个个兴高采烈,也不枉他们今晚忙活一场,总算能够跟着陈骨喝一点肉汤。
而且这肉汤很浓郁啊。
“青栀,走了。”杜蘅走了过去,轻轻牵起冯青栀的手。
冯青栀轻轻颔首:“嗯。”低着头略带着一丝羞涩,感觉杜蘅手上传来的温度,以及他手掌粗粝的感觉,那些是他常年习武留下的茧子。
……
回家的路上,杜蘅随便就让朱陶请了一个大夫,带回家中。
大夫给冯青栀看过之后,脸上的伤倒也没有什么大碍,主要是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