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门内没有任何异响,应该是没有人的。
国庆走到他旁边蹲下身研究门锁,发现已经被锁上了,没有钥匙打不开,而他也不是个会撬锁的人。
江浮月见他在研究门锁,轻松道:“不用管门锁,我们可以进去的。”
“怎么进去?”
话音刚落,走廊墙壁上突然出现一道黑影。
黑影犹如从水中浮出,显现身形。
正是零。
零腹部裂口,展示出他带回来的东西。
因为时间紧促,所以只有三根巧克力棒,一小包彩虹糖,还有救生锤。
糖果的表面没有泥泞,都被小心清洗过。
摸了摸零的脑袋,江浮月收回救生锤,再把巧克力棒和糖分给国庆:“你先拿着。”
国庆:“好。”
随后,江浮月尝试用救生锤敲动门锁。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对两部电影中结界屏障管用的救生锤,竟然拿一扇小小的木门没有法子。
“咚咚咚”敲了一会儿,担心会留下痕迹,江浮月只能收起锤子思索另一种方法。
零缩小后乖巧地待在他肩膀上,歪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廊的光从在江浮月身后的楼梯照进,在他身前投下一道黑影,紧贴在地面和门板上。
余光瞥见门板和地面隔着的一点缝隙,他脑中灵光一闪,把零捧在掌心:“零,你会开门吗?”
零歪头:“嗯?”
一分钟后,房门从内部打开。
零飞快蹿回江浮月肩膀,蹭着他柔软凉爽的头发弯起眼睛。
零:“lin、零、很、棒……”
“没错,很棒。”
轻轻推门,一道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起,江浮月闻到一阵浓郁到令人作呕的檀香味道。
国庆被刺激得捂住鼻子,眼睛里满是厌恶:“这味道浓得恶心。”
过于浓郁的檀香味像一柄短而重的钝刀垂在大脑上方,顺着万有引力一点点下沉,嵌入柔软细腻的大脑之中,将每一寸神经割断,只留下冰冷黏腻的触感。
“我也觉得。”江浮月捂住鼻子向里走去。
说是供奉神龛的屋子,这里面却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房间窗户紧闭,窗帘拉死,没有一丝光亮。
潮水一般的黑暗在其中沉浮,让这个屋子的温度比一墙之隔的走廊冷了十度有余,黑得犹如几千米的深海。就连门口涌进的光线都被黏稠的空气阻挡,只停留在方寸之地,无法前进。
江浮月打开手机手电筒,却只能把这里过于厚重的黑暗照亮一点点。
这房间虽小,却让人分外不安。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向里面走去。
然而刚走一步,他在国庆的视野中就暗淡了一半,已经看不清面容,像是踏入野兽的巨口当中。
心中不祥之意划过,国庆下意识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担心出事。
“怎么了?”江浮月不解回头,明明只有一米的距离,却连彼此的脸都看不清。
国庆皱眉,握紧他的手臂:“这里不安全,我们不能分开。”
江浮月也发现了这一点,点点头,将对方拉得更近了些再向里走去。
手机光线只能照亮半米范围,两人一前一后向里走去。
江浮月并不是盲目行走,而且贴墙行走。
因为神龛一般都是靠墙放置。
房间内安静的有些诡异,只有两人沉重紧张的呼吸回荡其中。
江浮月摸着略带灰尘的平整墙壁,一步一步走了大概五分钟,总算走到了一张桌子旁。
“找到了!”
他把光线上移,看到一张老旧破败的红木桌子靠在墙边,上边漆面斑驳划痕遍布,还有些焦黑的地方,应该是使用了好几十年的样子,和这几乎崭新的小楼房完全不同。
浓郁十倍的檀香味也冲到二人鼻腔,像拳头一样狠狠击打他们的大脑,让人头晕目眩。
克制住自己干呕的冲动,江浮月又走近了些,总算看到了神龛。
那是一个老旧但没有多少破损的小阁子,雕花阁门紧紧闭上,让人看不清里面供奉的究竟是什么神像。
神龛前摆放着香炉,堆着满满的香灰几乎要溢出来,厚重的檀香味也从中而来。
凑到这么近,闻到这么浓的味道,江浮月才从中分辨出些许的血腥味。
这让他不禁感慨国庆鼻子的灵敏度。
光线再次移动,他看到了摆放在香炉前方的贡品。
看到这贡品的瞬间,江浮月和国庆同时皱起眉头,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因为,那竟然是一块粉色的,被薄薄皮肉包裹着的肉虫团!
一只一只肥硕的肉虫从中挤出,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向桌上的香炉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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