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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2 / 2)

方才在床上无法动弹时,他莫名有种强烈的感觉,外面有人。

是什么人不知道,但也许......是他失去记忆中认识的人。

所以再挣脱梦魇之后,他第一时间起身,有些魔怔地走到窗前。

然而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向外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回想方才那种突如其来的心悸感,和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感觉,江靖没忍住又探出头望了望,除了树影和黑幕,当真什么都没有。

夜无星月,万籁俱寂。

“呼......”

江靖喝完一碗茶,突然发觉屋子里似乎少了一个应有的呼吸声。

“如归?”他叫了一声。

屋子里安静没有回应,走到旁边的小榻上一看,原本应该睡在这的如归并不在。

江靖先是下意识一慌,但紧接着便想到有护卫在呢应该不是出事,这孩子八成是跑到马车上睡去了。

他叹了口气,穿好外衫,打开房门下楼,驿站掌柜前亮着一盏灯,守夜的店员迷迷瞪瞪抬眼看了过来,他抬起手无声地做了个安抚的动作,示意不用管他出去一下,店员晃了下头随后又趴下迷糊了过去。

江靖走到外面,晚风扑面而来,把他身上的薄汗掀走留下一身清凉,他走到马车前掀开马车帘子,如归正蜷在车尾处呼呼大睡。

哎,这孩子。

如归睡的正香,江靖也不打算叫醒他了,正打算自己把他抱回房间去休息,眼角余光扫到异物,突然一顿。

他直起身,目光看向前方不远处的草地结合的地方,在那边有一些看不太清楚的黑色颗粒的东西,乍一看不明显但略显突兀。

他走过去,走进了发现地上是一些星星点点的黑色土块,手指捻起一块,有些干涩的硬,一用力就碎成了渣,是干涸的泥土。在仔细看地上还有一些割划的痕迹,江靖顺着这些细微的痕迹走了两步,再次蹲下身,在他的眼前,是一个不甚清晰的脚印。抬头看向前方,一路蔓延到了黑暗的另一头。

江靖猛地一震!

那不是他的错觉。

方才不久前,真的有人从这条路上路过。

长路上散落着星星点点的泥点儿,还有一排不慎清晰的模糊脚印,一路向前、延伸、淹没。

---

“哈额——”

如归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马车已经上路了。

他一骨碌坐起来,掀开车帘,看到自家姑爷正坐在车前赶马,道路两旁的风景飞速后退,两匹千里驹急速飞驰,几乎跑出了飞的速度。

如归惊讶的揉眼睛,刚睡醒还有些犯迷糊,“姑爷,咱们这么着急赶路吗?”

往常他问什么姑爷都会回应,然而今天也不知怎么了,除了飞驰的马蹄声没有等来姑爷的回话,如归眨了眨双眼抬头看去,发现江靖面容严肃,侧面颚线绷紧,这般严肃的样子他这些年来从未见过,瞬间就清醒了。

“姑爷,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如归小声地问,声音里有着明显地担忧。

“没事。”

见如归担心,江靖开口解释,“别担心。追一个人。”车速不减面色不变,江靖一鞭下去,马蹄飞驰,几乎带着马车腾空而起。

如归乖巧的点头,也不吵人,专心地守在一旁,两颗眼睛立马向路边和前方搜寻,虽然不知道姑爷要找什么人,但多看看肯定没错!

在马车的后方不远处有四个骑马侍卫跟在后面,眼看前面车速飞快,一路跟在后面吃了不少浮灰。

其中有一人骑在马上,边跟边同同伴不快道,“江姑爷这是犯了哪门子抽风?大半夜的突然驾车离开驿站,就这么疯跑也不说要干嘛,把我们兄弟当什么了?”

“呵,他是温家的姑爷,看在眼里的只有城主等人,自然不会把我们放在心上。”

总共四个侍卫安排来跟江靖一起去江北郡,其中一人说完,另外一人附和,其实这四人心中都颇为不爽,觉得江靖做事不地道,要留宿的是他,大半夜折腾人的也是他,好歹说一声要做什么吧,结果就一句追人把他们打发了,从破晓追到现在少说也有上百公里了,tā • mā • de连个毛毛都没看到,鬼知道他在追什么东西,早先听说江姑爷以前是个脑子疯的,被小姐治好了才是现在这样,现在看来这脑子里多半还有点问题!

“他到底在追什么人?没完了是吗?再跑下去咱都能回固阳了!”终于有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烦了,皱着眉从马背上腾空而起,运气灵气如一柄飞剑朝前方奔驰的马车飞去,“我去问问!”

“江姑爷,如今我们已经跑出去六百里了,您到底要找的是何人?要不告诉我们去找也不为不可吧?再往前两百里可就回去固阳了,您别忘了咱们这趟出来主是要给城主大人办差事呢。再说小姐那边也不好交待。”

侍卫落在车前同江靖说,如归见到这些身怀修为的修士有些惧怕,往后缩了缩。

这四个侍卫虽是拓跋木安排来的,但实际上是温蓝的人,要不拓跋木也不能把他们安排出来跟江靖办事。

“我知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耽搁正经差事的。”

江靖听出来这侍卫语气中的不耐烦了,只是他现在没心情考虑这些旁人的心思,他双看追着路边偶尔出现的泥点和不清楚的脚印,丝毫没有减轻速度。

侍卫见江靖依旧我行我素,脸色有点难看,张口就想问他你到底想找啥能说明白不,结果江靖突然扫来一眼,眸光冷视,这一眼包含着一种说不清的压力,好像压抑着什么似的,莫名让侍卫把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最后咬牙道一句:“......姑爷心中有数便好!”再不看江靖飞身回到后面的队伍去。

这侍卫落在马背上就大呸了一声,“什么玩意儿!”

其余三个侍卫见他气汹汹的回来,开口问道:“怎么了?给你难堪了?”

侍卫冷哼一声,露出些许讥讽,“狐假虎威罢了,咱几个只管跟着,事情办砸了,难看的是他自己!这事儿咱们得跟小姐知会一声。”

---

日头开始从头顶走向西边,又追击出了两百多里,再往前没多远就是固阳城境地了,江靖终于停了下来。

江靖苍白着一张脸,从车上下去后弯腰撑在路边吐了起来。

连续狂奔了几个时辰,就算是千里良驹也有些吃不消,更别说江靖一个普通人。

“姑爷姑爷!你没事吧?”如归从车上跳下来撑着江靖的身体,一边焦急地拍他的后背,这几个时辰的狂奔他也有些吃不消,不过他没有赶车还有点修为,比江靖要好多了。

江靖吐了一通,摆摆手,接过水袋灌了几口灵液,随后又吐了两会,暂且压下去那股恶心劲儿,被刮的麻木的头脸也慢慢恢复知觉,从苍白开始转红,进而充血,总之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状态都不好就对了。

“姑爷,找到要追的人了吗?”如归见江靖难受的样儿心里着急,这一趟追下来前后也看到些人,停下来发现不是又继续往前追,他也不知道江靖在追什么人,只是观察下发现了好像他是按照沿途一些不知名的泥点子和不知道是啥的痕迹在找人。

可是在大概一百里之前就再也看不到那些泥点子或者痕迹什么的了,可姑爷还在往前追,他也摸不准情况,但他知道姑爷的身体情况确实不能再赶车了,人会废了的!

“姑爷,要不咱歇一歇再继续?您这身体今天不能再跑了,要不、要不还我来赶车!”

江靖通红着一张脸,安抚的拍了拍焦急的如归,拳头抵在唇边咳嗽,皱着一双眼睛在路边以及四周看去,现在他的耳朵里嗡嗡的都是灌风声,听声音不甚清楚,眼睛也持续性范泪,以他一个普通人的身体,确实撑不住了。

他花白着眼睛看向苍茫的郊外,天边偶尔略过灵光,路边也会经过行人车马。但是没有他想追的那个“人”。

一百里之前就找不到那些痕迹了,他又往后追了一百里。其实他自己都说不清要追的是什么人,只是凭着一股子感觉。

江靖闭上酸痛的眼缓了缓,按了按鼓胀的太阳穴,在心中又默念了一边精心经,心境慢慢平缓了下来,头脑也恢复理智了。

他微微叹一口气,拍了拍身旁的如归,“回去吧。”

如归精神一震,“诶!”立即扶着江靖回到马车中休息,然后手脚麻利的赶紧给两匹辛苦的宝马喂水和粮草,都是含有灵力的,然后再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两颗喷香的药丸送到宝马嘴边,“马大爷辛苦了!来来,吃这个回回力气。”

两匹马着实也累的够呛,嘴里喷着白气把粮草和药丸都吃了,又喝了一肚子灵泉水,精神恢复了不少。

如归忙活完赶紧回到车厢内,江靖半躺在里面,这会儿后遗症正是严重的时候,脑子里跟灌了风似的胀痛,他是普通人的身体,不能吃太多有灵力的东西,否则血液倒行可是会爆体的,所以虽然先前喝灵泉水缓解了一些,但正经还是要遭些罪。

“姑爷,您感觉怎么样啊?实在不行,要不咱先回家休息一下找个大夫看看吧?”如归见江靖的样子着实是难受的不行,脸色胀的他都害怕是不是血管已经爆了,他是一心向着自家姑爷的,城主大人的差事固然重要,但跟自家姑爷的性命相比,那还是姑爷的命更重要,有名才能办差嘛,没命可就啥都没有了。

江靖耳朵和脑袋里都嗡嗡的,勉强听清了如归的话。有那么一瞬间,他冲动想要回去固阳城,仿佛是一种不知名的宿命让他要回去似的,但转而方才的静心诀压下了他起伏的心绪,冷静下来一思索,最终还是决定掉头,往江北郡的方向而去。

“不回家,掉头,去江北郡。”

“噢!”

如归利索地驱马驾车,掉头往江北郡城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马也跑累了,姑爷还在车上休息,如归也没快马加鞭,就让马匀速的在路上走,顺便恢复力气。

往回去走没多久遇上了后面姗姗来迟的四个侍卫大哥。

早先在几百里前他们几人就不再全速跟着了,而是放缓了速度坠在后头。见他们掉头往回走,其中一侍卫挑挑眉,问驾车的如归,“不找了?”

“诶,姑爷说回去了,去江北郡。”

侍卫几人相视一眼,眼中神色变幻,瞎跑一通,结果呢啥也没见他找到。几人交换了下眼神,没说什么,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往江北郡的方向去了。其中一个侍卫使了使眼色,另一人会意,掉头默默往固阳城的方向回去了。

一辆马车在长路上滚滚而行,日头西落,拉扯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某一段路的远方,一座泥潭与之交臂错过。泥潭中有一块发黑发硬的石头。

日月交换,夜深露重,这块黑色的石头发出咔咔地脆响,黑色的碎块从石头上簌簌掉落,露出泥土后面一张刚毅的面庞。

斑驳月色下无数细若游丝的黑线在他身上交叉穿梭,编织成一张吞噬的巨网,又似是一张孕育的温床。

泥土一块接着一块地脱落,随后又被新的泥土覆盖,这泥浆就仿佛是从他自身滋养出来似的,又重新爬满了他的面孔。

这是一场以灵魂为代价的献祭。

以血亲之心头血为媒介,拉下魔鬼的面纱。

月上中天,在一日中最黑暗的时刻,泥人睁开一双被纯黑吞没的双眼。猩红在眼眶边缘蔓延,长指划开心口一滴血,空气中浓郁的魔气交织成一张复杂的血色织网,那滴心头血落在魔网中央瞬间被吸收,红光蔓延,在猛然地一下膨胀之后突然急剧收缩——

啪!

炸成一道魔魅,侵入血脉相连的梦中。

“庄、元、青。”

---

远处马车中,江靖再一次陷入了梦魇当中。

不对,不应该说再一次,因为这次的梦魇与以往不同,以往他只能感受到一股无力的挣扎和脑海中回旋却听不清楚的鸣叫。而这一次,他梦到了实实在在的东西。

他的眼前是高耸的树杈,脸颊边是扎人的青草,他甚至都能闻到草皮中传来的清晰的泥土气息。

他摸着自己的腹部,有些温热,有些湿润,抬起手见到一手的血红。

他受伤了,他知道自己受伤了,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已经快要麻木的疼痛。

“啊......嘶啊......”

体温在快速流失,他意识到若是没有人救他的话他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了。

这感觉真实的可怕,他渐渐开始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实正在经历这一切了。

真的要死了吗?

他还有好多事没做呢,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救...命......救...命......”

他听到自己微弱的呼救,眼前开始晕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叫出声,也许是潜意识里他在呼救可现实中根本没力气叫出来,也许他真的叫出来了,他分不清了......

“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来。

“小兄弟?后生?后生?”

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叫他。一个模糊的影子浮在眼前,但是他双目已经涣散,眼前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看不清具体的面貌。

“别睡啊,坚持一下,你还能活呢!”

影子在他身前晃动,麻木的腰腹好像被缠绕过什么东西,不停流的血液好似渐渐停了下来,猛地一收紧,他登时吊起一口气,模糊的视线渐渐显出一点清晰,他瞪大双眼,耳边听到草木摩擦的唦唦声,他眼前的树丛和天空开始向后移动。

“后生,醒着点,快到了啊!”

“千万别睡着,来咱们说说话,不对,应该是我说,你听着......”

这是个壮年汉子的声音,怕他睡着了,一直不停的跟他说话,时不时还回过身来拍拍他的脸,或者用什么扎他一下,刺痛和说话的声音吊住了他最后一根神经,他一直撑着眼没有闭上,眼前模糊的树影渐渐变少,天空越来越大。

“马上了,别睡啊,很快就到了!”

汉子的声音让他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不光是声音,好像他看到的、感觉到的,都莫名的熟悉,但他现在脑子有些不灵光,濒死的虚弱让他没有办法思考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死不成!坚持到我们城内白氏医馆,阎王爷门口也能给你拉回来咯,晓得不!”

“快快白大夫在吗!我在山里捡了个后生,肚子叫野兽给抛开了,还有一口气!”

......

“没事了吧?他咋还不醒呢?”

......

“算了,救人救到底,我把他带回家去吧,还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好歹一条人命。”

......

迷迷糊糊的,他感觉自己在死亡的边缘线挣扎了好几回,眼前走马观花闪过许多模糊的面孔,他一个都看不清,但有些声音却清晰地听进了耳朵里。

有温热的毛巾落在他的额头。

有甘甜的清水滋润他的嘴唇。

有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他身边。

他睁开眼......

“啊!你醒了啊!”

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清晰无比地出现在眼前,秀丽的眉,温润的眼,娇嫩的唇轻轻扬起,像是雨露过后绽放的初阳,直击心灵。

慧娘!

唰——一切如落潮的沙滩洗去冲没了颜色,露出黑暗后面一双冰冷的眼睛。

“啊——!”

江靖一声尖叫,猛然从心悸中惊醒。一旁如归围在他身边急的满头大汗,如释重负大声道,“姑爷您可算醒了!”

方才他在外头驾车时听到车厢内姑爷的呼吸频率不对劲,进来发现原本在车厢内休息的江靖绷直身体,双目紧闭正陷入梦魇当中,那个梦魇的状态着实吓人,任由他怎么叫都叫不醒个,差点就要掉头奔回固阳城去求救了。

“姑爷?姑爷你怎么了?姑爷?”如归用湿布给江靖擦拭额头滚珠似的冷汗,发现他双眼直勾勾的,目光骇人,好像还没从梦魇中醒来似的,才放下一点的心又提溜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如归急得打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撩开帘子调转马头往身后的固阳城赶,就算事后要责罚他也没关系,姑爷的命重要啊!

“怎么回事?又掉头回去做什么?”另外跟着的几个侍卫见这小侍从急慌慌又掉头皱着眉不解的问,怎么这一天天的到底要折腾多少回啊。

“姑爷身体不适得先回去看大夫!”

啊?身体不适?

如归没多说,掉头之后撩开帘子又钻了进去,侍卫透过缝隙看到车厢里面江靖直蹦蹦地躺着,随后就被遮掩个严实。

马车掉头已经往固阳城的方向行驶,侍卫三个对视一眼,呵声道,“走吧。”

车厢内江靖还是一脸怖态,叫他也没回应,如归心头着火,猛然想起来以前姑爷总是时不时默念的静心经,耳濡目染多年他也能背个bā • jiǔ不离十了,当下便在江靖身边念起了静心诀。

不多时,江靖僵如石膏的身体慢慢松弛了下去,眼皮抖动,脸部的肌肉也不再僵化了,眼看有效果,如归稳住念完这一遍,立马倒上一碗清水把江靖扶起来。

“姑爷,您感觉好点没?”

江靖猛然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去,梦中短暂的画面在他醒来时便如同褪色的画皮洗去大片的色彩,但几个片段和那种深深的熟悉感已经牢牢地刻画在了他的灵魂中。

他不敢闭上眼睛,他有一种可怕的感觉......

“如归。”

“姑爷!我在呢!”

“掉头。”

“姑爷?您是想回固阳城吗?现在的方向就是回家的!”

“不,不回固阳城。”江靖直视着虚妄的虚空,嘴唇开阖,吐出一个意料之外的地点。

“去,平江府。”

平江府?如归挠挠头,他没去过平江府,但平江府是个很有名的地方。而且小小姐也在平江府,所以姑爷这是想去看小小姐了吧!

“好。”

如归十分听江靖的话,他说去平江府,他立马就撩开帘子,再一次调转马头。

这没走多一会儿又又又调头了,被遛了几次的侍卫一阵无语,忍无可忍地冲如归喊道:“怎么回事!又干什么!”

对方声音大,实力又强,如归给吼的吓了一跳,瑟瑟地瞄了一眼发怒的侍卫大哥,小声道:“姑爷说自己没事,还、还是去办差事要紧,不回固阳了!”说完也不看侍卫发怒的脸色一溜烟钻回去车厢里。

马儿们最无所谓,慢悠悠地又掉了个头,在黄昏的暮色下啪嗒啪嗒地走着。

眼看马车又掉了个头,三个侍卫无语的朝天狂翻了一个大白眼。

“真tā • mā • 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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