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侧间等着呢。”
裴砚礼弯了下唇:“我过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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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侧间内。
惠然给明骊添了杯茶水,今日出事的时候,惠然同陆三在外头候着。等她过去以后,明骊就已经躺在了地上,索性无事,回府也不过是被老夫人训斥了一通。
看着她左手捏杯,惠然愧疚道:“姑娘,今日是奴婢疏忽了。”
“说什么呢。”明骊喝了口茶点点她的脑袋,“淮安王都拿那东西没法子,难道你在的话,还能比淮安王更厉害?”
惠然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脸:“那咱们明日多做些好吃的,让殿下补补身子。”
“听你的。”
明骊应完她的话又重新沉默了下去。
晌午因伤提早回府,明骊午憩时都没能睡着,满脑子都想着裴砚礼。
此时脑子里面一片乱麻,丝毫摸不准头绪。
譬如裴砚礼对她。
譬如她对人家又是什么感觉。
惠然见她出神,小声问:“姑娘,先前你同奴婢说,待殿下好是因为心疼他。那眼下呢,殿下待姑娘这般好,姑娘有没有对殿下……”
明骊听她不继续说了,抬起眼皮看过去。
惠然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见她这样,明骊明白过来。
可就是因为明白,明骊脑海中更乱了,大拇指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食指指腹,掐出一片一片的白:“我不知道。”
她想了会儿,强忍着撇开心里那股格外显眼的情绪,深吸口气道:“我想应该不会。”
“感情这种东西,本就是极其不靠谱的。如今武帝重新看重殿下,我与他日后只会是云泥之别,他心中有大抱负,我不会成为淮安王的心头好。”
惠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抿抿唇:“姑娘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我不是妄自菲薄,我只是不信情爱这东西。”明骊笑意明朗,手指抠着桌沿,“我怕被辜负,也怕得不到结果。况且淮安王日后是要成大业者,我从起初,救他也只是为霍家的以后。”
声音由远及近,尽数全都传入了裴砚礼的耳中。
他在门外,安安静静的听完明骊的话,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时尽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