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容等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的掩面轻笑,林秀安回目瞪她们,醉窈这才道:“九爷,人家这是早早预定了看座,这可是每年都有的惯例,要怪也只怪你来的晚了些。”
林秀安显是不依,气道:“醉窈姐姐既然早知道,为何不早定了看座?”
醉窈目光一转,瞧了筝容一眼,叹道:“奴家倒是想,可奴家没银子呀。”
林府的财务账务皆由筝容管着,怕就怕这九爷大手大脚惯了,趁着筝容外游一段时间就把林府给花空了。除了余下平日里的费用,倒还真没给醉窈余的银钱。
筝容微微一笑,瞧着醉窈道:“若是由了你,只怕九爷早把咱们府上的银钱都挥霍了去,你俩狼狈为奸的时日还少么?”醉窈只讪讪一笑,不等林秀安驳嘴,筝容接着道:“九爷若是想看,就自个儿想办法,现下筝容也无他法。”
林秀安不满的撅着嘴闷哼一声,四处望了望,瞅准了台子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扭头就奔了过去,几个人里头就阑珊与醉窈有些功夫傍身,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好,醉窈喊了一声:“哎哟我的爷啊!”就追了上去。
剩下几人自知拦不住,也只得摇头叹气,怀亦倒乐呵呵的道:“许是九爷在宅子里闷的久了,这孩子心性又上来了。”谁不知道,怀亦是出了名的对林秀安恨铁不成钢,平日里没少责骂,这笑意里怕是藏了刀子,待回府又不定想出什么法子来管教林秀安。
林秀安的脚力阑珊与醉窈是追不上的,只得眼睁睁看着那淘气上了树,还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骑坐着乐呵呵的看着台子上。林秀安此刻只恨没把方才买的小吃食一同带上来,这位置可比下面舒坦的多。
这厢林秀安看台上舞娘看的如痴如醉,直叹难怪那些男子个个心甘情愿舍了重金去玉秀坊,这可比皇宫大殿上那些表演好看的多。殊不知台子后头那些表演完的女子也发觉了她。
“姑娘,你瞧。”其中一女子指着那大树,边对身旁的女子道。
那女子生的清婉可人,眉宇间一点水滴砂透着一股端庄,一袭水袖称出几分仙境,只往那一站就把身旁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女子抬头望去,就见林秀安吊儿郎当的骑在树杈上。
“这两年的看客倒是越发的不规矩了。”女子收回目光,淡然道:“幸得这两年护城营派了人手来管秩。”话音未落,就听旁边一声惊呼,众人目光探去,却是方才表演完下台的一个姑娘,给一个护城营的官卒拽住了手。
那官卒身配长剑,服饰上的花纹也与普通官卒不同,想来是个小队长级的人。那小姑娘一声惊呼,也吓得他撒了手,满脸堆笑道:“姑娘莫惊慌,小人不过想寻你们管事的,不知今年是谁领你们公演?”
小姑娘皱着眉,道:“这后台就算是你们护城营的人也来不得,你找我们琴姑娘何事?”
官卒一听琴姑娘两眼都放出了光彩,遮都遮不住,他搓了搓手道:“原来是琴归晚琴姑娘,不知姑娘可否带传一声,求琴姑娘见一面?”